温盏忍了又忍,才将那句到嘴边的“王八蛋”咽了回去。
远处的电话声响起,温盏站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塞一个萝卜饼到陆昙的口中。
“吃你的小煎饼吧!”
陆昙被强塞了小茶食却不恼,低低地笑出声,惹得温盏更加羞愤。
有道是沙场无父子,床上定攻受,各凭本事罢了。今天这个仇她算是记下了,不找机会报复回去她就不姓温!
温盏一边暗暗念叨着,一边走过去接起电话:“喂?”
“姐,我出差回来啦!你不是也在休假吗,晚上一起吃火锅怎么样?”电话那头温瑜显得很是兴奋。
温盏本想拒绝,可余光瞥见悠然自得品着茶的某人,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坏主意。
她特意当着陆华优的面,对温瑜说:“华优病了,我得照顾她。”
“昙姐病了?”温瑜的声音大了一点。
然而温盏还没回答,电话那边又响起陆谨怀的声音:“小姑姑病了?严重吗?小姑妈需不需要我们过去帮忙?”
说来关系有些复杂,温瑜是温盏的表妹,管温盏叫姐姐,陆谨怀却是陆昙的侄女,平日里恭敬地唤一声小姑姑。
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姑娘偏偏是一对,这就造成了无比费神的跟谁称呼的问题。
最后,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干脆各喊各的,温瑜管陆昙叫昙姐,陆谨怀喊温盏作小姑妈。
温盏毫无防备地被抬高辈分,做了许久的思想建设,并且多次暗示自己虽然与大姨妈平辈,但总归和那位月月造访的烦人亲戚没什么干系,这才算勉强接受小姑妈这个称谓。
“上午有点发热,这阵烧已经退下去,但是眼睛暂时又看不见了。”温盏一边开启免提,将陆昙的情况说清楚,一边走近陆昙,“稍等一下,让你姑姑跟你说。”
说罢,将手机举到陆昙身前。
此时的陆昙虽然看不见,却能凭借七年形成的习惯判断温盏的动作,默契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言简意赅地道:“我没事,你们不用过来。”
“可是……”陆谨怀仍有些为难。
“我有阿盏照顾足矣。”陆昙意有所指地道:“小怀,别来给我添乱。”
高架桥上,陆谨怀听出陆昙言语里的警告,一不小心差点把车开错匝道。她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叛逆起来连父母都觉得头痛,却唯独不敢违逆自己的小姑姑。
“明白,那我和阿瑜就不打扰小姑姑了,拜拜!”陆谨怀赶紧挂断电话。
坐在副驾驶的温瑜不以为然道:“你怎么这么怕昙姐啊?她又不吃人。”
陆谨怀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别看我小姑姑只是我爷爷奶奶收养的孩子,年岁上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全家没有人敢不听她的。小时候我很喜欢玩一款叫《街头霸王》的游戏,沉迷了一段时间以至于荒废了学业,那会儿谁说都不听。”
温瑜:“后来呢?”
“后来我爸就告诉我的小姑姑,小姑姑那时不仅没有说什么,还特意买了游戏机,邀请我到她家里玩,给我高兴坏了。”
“昙姐这么溺爱你,你还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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