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勤奋好学、学以致用的人,我一向是鼓励的,只是,魏璧是不是太好学了,甚至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我一一点评着魏璧的动作,觉得他的学习还是不到位,许多动作都似是而非,根本没掌握要领,正想着改天再好好指导他一番,忽然觉得一阵刺痛感袭来,虽然是在梦里,可是这刺痛感也太真实了,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仿佛是坠入了汪、洋、大海,宛若置身在一叶飘摇不定的小舟,在暴风骤雨的侵袭下,我忍不住抱紧了魏璧,他的手不时轻抚着我的脸颊、安慰着我,我只觉得自己随着他不由自主地在水面上颠簸着、飘摇着,似乎再也停不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蒙蒙亮,我动了动手脚,觉得浑身如散架一般酸痛乏力,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胸前好像也有点沉重。
我低头一瞥,差点儿叫出声,一只男人的手臂正横在我的胸前,视线从手臂的间隙往下扫描了几下,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我悄悄地转过身,魏璧安详恬淡的面容映入眼帘,睡得极其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背对着魏璧,我心里暗暗盘算着是继续闭上眼睛装睡等他走了再说,还是悄悄地爬起来把衣裳穿得整整齐齐地坐等他醒来。
打定主意,我还是先起来穿衣裳得了,穿得多了底气足,说话也有分量,深吸一口气,我刚想起身,却又被魏璧的手给按了回去。
“你干什么?”魏璧的嗓音低沉慵懒。
我身子僵了一僵,想了想,心平气和道:“你的手,太沉了。”
魏璧轻笑了一声,把放手往下移了移,最后轻轻搭在了我的腰上,又问道:“现在好了吗?”
我低低地“嗯”了一声,他也不再说话。
我忍不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魏璧的手忽然一用力,把我转了过去,让我倚在他的臂弯里面朝着他。
魏璧抬起我的下巴,语气里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睁开眼睛,正对上他乌黑清亮的眼眸,于是讪讪道:“我不太习惯。”
“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
他的嗓音愈发低沉,我苦笑一声,手指挡在了他
的唇边:“你还想不想让我下床?”
喜玫喜滋滋地告诉我,殿下今天都起晚了,让银华殿的内臣们等了好久,又说殿下出门的时候一脸的笑意,最后又说是郑姑姑带着两个嬷嬷来过,说是殿下交代的事情也不让其他人过问,所以她也没拦着。
我点了点头,心里明白郑姑姑是魏璧的人,如今已是弄假成真,让她来收拾残局也不错,只不过我是不是睡得也太死了,连外人进来都不知道,转念一想,也好,省得尴尬了。
正低头胡思乱想着,喜玫却犹犹豫豫,跟蚊子哼哼地冲着我说了几句什么。
“喜玫,你能不能大点儿声?”我一边由着喜玫服侍我更衣,一边道。
喜玫脸上一红,停住了手:“小姐,奴婢说了,您不会怪奴婢吧?”
我苦笑一声,心道,怪谁也怪不到你头上,明明是我自己弄巧成拙把自己搭进去了,于是温言好语道:“想说什么尽管说,绝无半点责备。”
喜玫点了点头,表情坚定:“小姐,昨天您让奴婢去拿酒,我想着您为了跟殿下和好付出了这么大的心血,可不能白白费了工夫,一定不能让殿下再走了。于是我就去找了厨房的张大婶,偷偷塞给她一个红包,问她要一壶烈酒,我骗她说是我送给前院的护卫的,结果张大婶听了,又在酒壶中加了两杯果酒,说是这样喝起来更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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