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为我虚掷在你身上的岁月及感情,向我下跪赎罪,你做得到吗?”
“美保,你—一”冰川博子捺不住性子地就要跳脚。
“母亲,”京介抬手阻止了她,眼神坚定而诚恳地望着美保,“我若向你下跪赔罪,你就愿意成全我?”
“是。”她点头。
男人不只肩膀要硬,就连膝盖也要硬,身为双川会左会长的他不只要硬,而且要比任何人都硬。
但是他并没有多想,为了跟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做。
于是,他霍地站起,然后想也不想地就要屈膝。
“慢着。”美保倏地伸手阻止了他。
她瞪着他,无奈地笑叹一记。“原来她值得让硬骨头的你向我下跪。”
“美保,你……”他十分困惑。
“我输了。”她耸耸肩膀无可奈何地,“我可没有本事教你为我屈膝。”
“美保—一”冰川秀行不舍地望着她。
“没关系。”她无所谓地一笑,“京介放了我哥一条生路,现在我也放他一条生路,再说—一”她跟着冰川博子,促狭地道:“老夫人从来就不再欢我,我才不想当被虐待的媳妇呢!”
同为女入,冰川博子听得出她话中是有点心酸的。突然,她同情怜情起她,也开始对她心生好感。
“美保,”她笑望着美保,“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
近午时分,京介赶回芦屋,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小舞。
但当他进门,小班已不见踪影,留下一封短短地告别的信——
京介,我要回去教书了,祝你幸福。
舞字
“混账!”想不到她要跟他告别,居然就这么短短两行字?他在她心里是不是只值这两行字?
什么祝他幸福?没了她,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为什么她不相信他是真的要给她交代?为什么她不等他的消息就擅自离开他?
他不准!没有他的准许,她不能就这样离他而去。
“太田。”他找了通电话给太田,“替我查一查哪一班飞往北海道的班机上,有柳生舞的名字,一查到立刻打电话给我。”
搁下电话,他抓起出钥匙,火速地驱车赶往关西机场。
坐在即将起飞的飞机上,小舞神情曼郁地望着窗外的景物。
犹记数月前她来到大阪为父亲处理后事时,是带着沉重而哀伤的心情,而今离开,她的心情依旧怅然、郁抑。
她不能再留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应该为自己的勇敢感到骄傲。
飞机已经发动好一会儿了,她知道再不用多久,自己就要离开大阪。而她相信,在她有生之年,应该都不会再回到大阪来。
突然,机上的空服员一个个地进人机舱,并在走道上一字排开。
同时间,机长也广播着:“各位乘客,非常抱歉,本班次飞机因机件问题必须停机检修井延后起飞,请在空服员的协助下离开飞机,本公司将尽快安排各位旅客—一”
在机长广播之后,小舞跟机上的所有乘客下了飞机。
一出候机室,她就听到机场的广播中喊着她的名字:“旅客柳生舞小姐,你的失物在服务合,请你听到广播立刻前来领回。”
失物?她一怔,什么失物啊?
她下意识地检查着自己的随身物品,却不觉有什么东西遗落。不过既然服务台都这么广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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