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瀚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啊?”摩奇的问话再一次打断了美婷的“幻想”。
“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他,谌慈通过了电影大学的专业考试,让他赶紧发个信息祝贺谌慈,结果没想到把他给吓到了”美婷感到异常委屈。
“姑奶奶,都什么时代了?还要你‘飞鸽传书’啊?”摩奇惊讶于美婷的“远古”的传递信息的方式。
“啊?什么意思?”美婷委屈的表情也在瞬间转为了疑惑。
“齐老师接到谌慈报喜的电话之后,就在朋友圈大贺特贺了,你没看他更新的动态啊?”摩奇的一番话让美婷顿悟。
“他当时一定是在给谌慈发信息,结果被我吓到,却摔坏了手机”美婷忽然感到十分自责。
“很快就上课了,赶紧回教室吧”摩奇不由分说把美婷拽回了教室。
美婷走进教室的时候并没有抬头,但是她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座位上的富鑫瀚目露凶光,寒冷而决绝。
第二节
谌慈从未想过要像心灵鸡汤里写的那样,感谢所谓的挫折或失败,她也不认为是那些成长的伤痛让自己变得更坚强。她只是觉得光阴对她有些残酷:因为她期待的本来就不厚重,只是想获得一种淡远、宁馨的爱情。
在遇到富鑫瀚的那一刻,她以为她得到了,而且是在最好的青春年华:一切又回到了两年前,高一入学军训的那个下午。
“你是得笨到什么程度?去了趟厕所,就找不到班级了”富鑫瀚在广播站老师和同学的笑声中,“领回”了谌慈。
“操场这么大,咱们穿得都一样,要是一个队伍一个队伍地找,那多费事儿,还不如去广播站做个通知,让你们把我带回来”谌慈倒是觉得这是自己军训以来做的做开心的一件事儿。
“是,你是方便了,不仅让我第二次跑来带你找班级,就连咱们班这回都成笑柄了”富鑫皱着眉头,有些不屑地看着谌慈。
“喂,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谌慈一脸的无所谓已经让富鑫瀚有些恼火了。
“给你纸巾,擦擦汗吧,班长大人”谌慈的诡笑竟在瞬间转变成了这个金秋里最灿烂的丽萌。
“我也得擦擦汗”,她摘掉作训帽,就在莫代尔般馨质的秀发丝垂的瞬间,富鑫瀚呆住了。
夕阳的红晕柔融于谌慈的脸庞,纷菲的睫毛下是她灵动的双眸在暮霭中闪烁。这样的纯甄,又清婉地映在了她的皮肤上,几片秋叶旋落,须臾间竟舞出了情窦初开的模样。
富鑫瀚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阵势”,与其说是呆住,不如说是他已无处躲藏。毕竟,第一次完全没有“防备”地被另一个人的出现所倾倒的时候,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
你根本分不清那是欣赏还是陶醉,更无法判断是浅喜还是深爱。只是,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开学都一星期了,之前就没发现谌慈是如此地美丽动人呢?
或许,只是因为,这是爱情——只有突如其来,没有运筹帷幄。
还好富鑫瀚只是松树一样地立在了那里,在军训口号漫天的操场上,他这样的“站军姿”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比起电视剧里男主那种半遮半掩,欲说还休,甚至词不达意的惊慌不知道要“镇定”多少倍。
“班长大人,您看够了没有?”谌慈在富鑫瀚面前做了个鬼脸,却让他如饮清茶。
还有比喜欢更让一个少年不知所措的吗?是喜欢,也是倾慕,所以根本不知道如何表达,富鑫瀚在那一刻忽然意识到:他对于谌慈只剩下一个执着且简单的心了。
所以,那就让一切都简单一些吧。
“你真好看!”富鑫瀚就这么简单地表白了。
谌慈也呆住了。
她没想到富鑫瀚的“回应”会这么直接。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谌慈定了定神,仿佛刚才的“定格”从未出现过。她不由得重新再次“扫描”了眼前的这位班长:富鑫瀚就像一个风一样的男孩儿,时而猛烈,时而凌厉,时而轻柔,但是他与风最大的不同就是,从不会嚣张与无常。
所以,谌慈觉得,他也可能不是风,而是在风中陪伴着自己的那个光阴王子——这在入学报到的第一天,她看到富鑫瀚的第一个瞬间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大爷您好,我们班有个女孩儿‘迷路’了,跑到您这等着了,齐老师让我来把她接回去”富鑫瀚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收发室的陈大爷,但是那种彬彬有礼一下子就让这个刻板的老头有了好感。
“就在里屋坐着呢”陈大爷虽然不苟言笑,但是觉得这小孩儿挺可爱,如果换了别人,他可能头都不抬,也就用手指指里屋罢了。
“你是谌慈?”富鑫瀚如果知道这个女孩儿以后会成为自己的初恋,一定不会把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屋子里很安静,无人应答。
富鑫瀚没有想到这个里屋充满了诡异,只是因为没有窗户的缘故吗?由于光线的差异,再加上谌慈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头发也披散着,富鑫瀚刚进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拜托,姑奶奶,这屋子够黑了,你还非得把手机对着脸,扮什么贞子啊?还让不让我活了。”富鑫瀚苦笑着开始抱怨。
“抱歉,我刚才没听见你说什么。”谌慈意识到有人来到身旁,赶紧拿下了耳机。
“快走吧,全班都等着你一个人呢”富鑫瀚拉起谌慈,不由分说地就往外拽。
谌慈显然已经懵了,踉踉跄跄地被他拽出了收发室,留下陈大爷同样懵懵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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