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韩琳再次出声:“廉时……”
湛廉时脚步停顿,他侧身,对跟着医生一起来的护士说:“请守着一下我母亲。”
护士点头:“好的。”
湛廉时出了去,韩琳看着,怔怔的,泪水再次无声落下。
湛廉时和医生走远了一些,这才停下。
医生叹了口气,面色显得凝重。
湛廉时说:“但说无妨。”
医生看他始终沉稳,毫无一丝紧张,似生死早便看透,他坦然接受一切,无悲无喜。
“你母亲情况不大好,不知道能撑多久。”
湛廉时没出声。
医生看他面色,继续说:“她如果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那就尽可能的满足她吧。”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可以准备后事了。
“嗯,有劳您了。”
医生摇头,叹息一声,离开了。
湛廉时站在那,短暂停顿,随之回了病房。
韩琳眼睛闭上了,但那泪水不断落下,不过一会便湿了
枕畔。
她听见开门声,看过去。
湛廉时进来,对护士说:“你去忙吧。”
护士点头,离开了。
湛廉时来到床前坐下,他目色如常,确实不悲不喜。
他看着韩琳,韩琳也看着他。
母子俩对视,一淡漠,一万千情绪。
而细看,能看出两人眉眼的相像。
湛廉时出声:“您有什
么想做的,跟我说。”
韩琳一直看着湛廉时,从湛廉时进来开始到现在,她目光一直在湛廉时脸上,眼里含着恍惚,不清醒。
似乎,她还在做梦。
抑或,她分不清现在是做梦还是真的。
听见湛廉时的话,她眼睛动了下,那恍惚似也变得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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