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年,森鸥外准备考大学了。
绘理打开他房间的门,将一杯热过的牛奶放在森鸥外的书桌上。
她看着森鸥外翻看着学校下发的志愿手册,好奇的问道:“林太郎,你决定考哪里了吗?”
看见他挑眉,绘理率先堵住了他的话:“不许说横滨大学哦。”
原本以森鸥外的身份应该是不必要去考大学的。
但是绘理想了想,回到自家孩子这么多年都读过来了,成绩也名列前茅,没拿个大学文凭也说不过去。
更重要的是,绘理根据国内外的那些军方或者组织的动向,察觉到了一些渐渐开始弥漫的硝烟味。
横滨是日本聚集了异能力者人数最多的城市。
要是真的按照她的想法来,那可能硝烟会第一时间笼罩横滨。
所以她不让森鸥外考横滨大学,而是一定要让他考出去。
但是这些考量,绘理没有让森鸥外知道。
森鸥外叹了口气,将被压在书籍最下方的那一本早稻田大学的介绍手册拿了出来。
“其实大学已经想好了,就是不知道该学什么。”
森鸥外的身份就代表他不用像其他人一样,读一个好大学与好专业是为了找到好工作。
他可以随心所欲学自己想学的东西,但是他却茫然了。
最后让森鸥外立下目标的,是绘理的一次意外受伤。
他从来没有见过绘理受过伤。
一个足有两个指头大的洞开在肚子上,鲜血不断从中流出,染红了两人洁白的衬衫,染红了米色的沙发垫,也染红了蓝色的地毯。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听从着绘理的指挥压着伤口止血,从医疗箱中拿出一件又一件的东西递到绘理手上,然后看着女孩咬着牙自己将嵌入其中的子弹挑了出来。
但是除了这个新鲜的伤口以外,他的母亲白嫩的腹部上竟然有着数不清的凹凸伤痕。
刀伤剑伤枪伤,还有他不认得的新的旧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森鸥外的腹部似乎也跟着痛的痉挛。
他很想开口问绘理痛吗?这么多年为什么要瞒着他不让他知道?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伤痕?
但是绘理却先行一步捧起了他的手,拿出手帕一点一点地将沾染到的血迹拭去。
“今天受伤是个意外,没想到菊池干部竟然叛变了,一时没有注意到就被他伤着了……没事,不用这个表情。他已经被我打入地牢了。”
绘理脸色苍白絮絮叨叨的说道。
绘理从来没有受过伤。
或者说绘理从来没有让森鸥外看见她受过伤。
港口黑手党有专门的医疗人员,虽然不能马上让伤口愈合消失不见,但也是能稍微加快一些愈合速度的。
所以这么多年只有森鸥外才以为绘理没有受过伤,其他港口黑手党的成员都知晓,他们的小首领已经是医务室的常客了。
这次菊池请她吃饭,绘理本来以为是菊池干部有什么事情相求,谁知道他求的不是事,而是绘理的命。
一枪击中后,绘理立马撂倒了想要再补两枪的菊池干部,打晕了以后立马让外面的人进来把人带回港黑,并且算了算自己的血液流动速度,还是决定就近回到家里来先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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