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末年,天下大乱。一时间群雄、群雌、群贼们全都起来了,本事大的逐鹿中原称霸武林,本事中不溜的抢点儿勒索点儿也能过得去,唯独苦了没有本事人又老实巴交的平头百姓们。一个人养活几个人任务繁重苦哈哈的,所以上山为匪、入林为盗的也就多了起来。
桐陵山的土匪们便是这群贼万寇中的一支,虽然桐陵山贼是贼海中的一朵不太起眼的浪花,可是却很有特色。
首先是他们的头头是个女的,还有一点是,这女贼头有三个丈夫。据说山上人才济济,美男如云。它从不抢女的、老的、小的和穷的,专抢贪官和为富不仁者。烟波蓝,乍听上去名字挺文雅,大家会误以为此人是个大家闺秀。实则不然,江湖人称“摧花女魔头”,官道中人称为“金钢不败女。”
蓟阳烟树便是这位烟大王的独生女儿也就是未来的女魔头和少大王。蓟阳烟树这个名字奇怪吧,它分别取自于蓟阳烟树的大爹蓟昌盛二爹阳昱定三爹树起风和母亲烟波蓝的姓氏,你说能不奇怪吗?但是大家嫌四个字太麻烦,只叫她蓟阳。
蓟阳烟树此刻正在被窝里装病,她竖起耳朵两只眼睛贼溜溜地转着,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果然,他来了。尽管他的脚步如此轻盈但是她仍然辨得出来。此刻她已经跟刚才大不一样,只见她紧锁着双眉,光洁可爱的小脸皱得像包子,滴溜乱转的双眼此刻呆滞无神,整个人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她在等一个人——她的义父诸葛元婴。蓟阳对他很不满,自己今年十八岁,情窦早开。可是无论自己怎样的暗示表白,诸葛元婴或是装聋作哑或是委婉拒绝要不就是唉声叹气。他到底在顾忌什么?身份吗?不就是义父吗?改改口不就行了。又不违伦常。年龄吗?更不是问题了。丈夫又不是煮着吃,老点嫩点又无所谓。蓟阳有意无意的把这些意思都传达给诸葛元婴,可他还是老样子。特别是最近,他下山很频繁,一走就是数月,而且行踪诡秘……
蓟阳正想得入神。诸葛元婴轻轻地推门进来了。他三十岁上下,生得眉清目朗,虽身着寻常青衣却有一种儒雅飘然的气度,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却又不敢亵渎。
“蓟阳。”他来到床前轻声唤道,那声音如清泉一样让人心生惬意。蓟阳不语亦不动。他有点着急伸手把脉,又进行一番“望闻切问”之类的诊断。如此这般的忙活了一阵,却仍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病。顿时,他的额上渗出丝丝汗珠,只好吩咐人去请华躲,华躲医术高明,江湖人才送他华躲的称号——华佗见了也要躲着。自己看不出的病也许他能看出来。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华躲就笑呵呵的来了
。身后跟着蓟阳的三个爹和一个娘。
“我的女儿你怎么样了?”大爹二爹一起扑上来,蓟阳直皱眉头,心想快走吧,吵死了。她醉翁之意在于义父,这些闲杂人等离得越远越好,如果爹娘要是知道自己把他们当成闲杂人不打断她的尾巴才怪。
华躲诊完脉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心想这个小淘气包又在耍什么花样?他借看病之名在蓟阳胳肢窝挠了几下,蓟阳怕痒忍不住动了几下,心中骂道,臭老头,让你下辈子还打光棍。他用秘密传音法说道:“小鬼头,我知道你在装病,见好就收。”说完站起装作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道:“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不过她需要静养,你们这些人都回去吧,留元婴一个人就行。”蓟阳心中窃喜,太好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道活该你诸葛老头着急,谁让你最近冷落我?
众人散去,只留下诸葛元婴和蓟阳。
“来,把药喝了。”诸葛元婴端过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蓟阳一看暗暗叫苦。
“义父,我,我可不可以不喝?”她小脸皱得更厉害。
“不行,必须得喝。”诸葛元婴的脸色登时严肃起来。
“我觉得我好像好多了。”蓟阳一边腹诽着华老头,一边想着借口。
“不行。”说着他轻轻吹了吹,目光温和如后山的温泉,让蓟阳不由得陶醉其中。
美人难过英雄关,真是美色祸人,喝就喝吧,反正也喝不死人。蓟阳只好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喝下去。还好是诸葛老头亲自喂下去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蓟阳一边喝一边偷偷打量着他。他只比自己大十来岁为什么非要当她的干爹?娘也真是的,自己都有三个爹了还嫌不够,又拉来一个凑数,真是暴殄天物。
诸葛元婴一心一意的喂蓟阳喝药,却不想这个淘气鬼对着他发呆打愣,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他的心里既高兴又失落。毕竟,他这么多年的心血没白费。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们还……想着想着他竟也出神,目光迷离,仿佛穿透了遥远的时空,透过她透过这屋子停留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蓟阳看着看着,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干脆爬到了他的怀里,小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
诸葛元婴猛然清醒过来,眼神又恢复了平日的清澈和冷淡,他不着痕迹的抽掉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把她扶到床上躺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让蓟月来给你做伴。”说完便拿起药箱要离去。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