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晚一边嚼着梅肉干,一边耳提面命地背靠凉亭柱子罚站。
厉墨淮坐在石桌前,指尖轻叩桌面:“知道错了吗?”
凌晚晚道:“知道了,师父。”
厉墨淮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凌晚晚头也不抬地答道:“不敢了。”
厉墨淮看着人实在可怜,态度也有了松动,只是仍拿捏着架势:“你要真不想喝他开得药,就换一个御医。”
凌晚晚有些疑惑地看向厉墨淮:“换一个,药就不苦了吗?”
厉墨淮笑了两声,说道:“其实为师医术也是学过的……”
“不用,”凌晚晚一个激灵,忙道:“不用麻烦师父,其实唐院判挺好的,朕还是习惯他的治疗方法。”
厉墨淮道:“那就不换了?”
凌晚晚忙道:“不换了不换了,我以后保证乖乖喝药,听医嘱。”
厉墨淮闻言抬眼上下扫了凌晚晚两圈,才抬手招呼罚站的人过来坐下。
凌晚晚乖的不得了,颔首谢过师父,裹了裹厉墨淮的外袍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
厉墨淮道:“病了就听御医的话,我瞧着那个唐院判,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凌晚晚将荷包里最后一颗梅肉干放进嘴里,点头赞同道:“嗯,他出身唐门,已在御医院待了好几年。”
厉墨淮直呼:“唐门?和菘蓝一个师父?”
凌晚晚道:“是也不是,菘蓝的师父收养了他,却把他丢给了同门师弟抚养,他师弟死后,就没人再管他,成年之后因为琐碎矛盾,他就被同派师兄弟挤兑,赶出了唐门。”
厉墨淮沉思片刻后,问道:“这是他自己说的。”
凌晚晚道:“是菘蓝回唐门后,私下里调查的。”
厉墨淮仍有些疑惑:“那他的医术是怎么回事?!”
凌晚晚微微一笑:“唐门的毒医不分家,估摸着他也算天赋异禀,自学成才。”
厉墨淮仔细琢磨“天赋异禀”这四个字,欲言又止。
凌晚晚看他一眼,便知他想说什么,便抢先一步,说道:“他是会些武功,但他也懂宫里的规矩,不会乱来的。”
厉墨淮若有所思:“……除了他,还有你身边的叶朢孙女,御前女侍……”
凌晚晚微垂着头,把玩着腰间配饰的绦子,只答:“只是临时调用,等我的伤将养好了,就会让她离开。”
厉墨淮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叶朢老将军一生戎马,为人刚正,他能将自己的孙女送到陛下身边,想必也是深谋远虑的,再者,陛下的身边侍卫皆是男子,有时候确实不便。”
凌晚晚喜忧参半道:“她入宫时间短促,也没学过什么规矩,我也怕她闯下什么祸来,所以叫菘蓝时时盯着她,也累~”
厉墨淮听了,有些心疼却也不知说什么。
他的王府里又何止不是清一色的内卫侍卫,这些年,凌晚晚跟着他,日常起居都是自己动手,连个丫鬟都没有。
所以也导致,即使她登基做了女帝,身边也只留了菘蓝一个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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