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望着这些见证过他过去的吉他,他有些感慨,心绪复杂,喜悦过后,又生出一丝,不自觉从心口发出一句喟叹。
“可惜现在都用不了了。
南乙偏了偏头,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很温和:“你怎么知道用不了了?"
秦一隅愣了愣。什么意思?
很快,他在这双锋利的瞳孔捕捉到一丝柔情。凝结的冰湖上晃动的阳光。
“试试。
就两个字,却在秦一隅心口留下漫长的震荡。
他低着头,拿起方才拿出来的那把电吉他,反过来,才然大悟。
这竟然被改造成了反手琴。
秦一隅抬起头,一把接着一把看过去。
每一把都被改过了。
“你是什么时候改的?"
南乙嘴角的梨涡隐隐冒了出来。他第一次在秦一隅的脸上看到惊讶、感动和喜悦掺杂出来的表情。怪不得恋爱中的人都很喜欢给对方惊喜。
猜到你开始连反手琴的时候。南乙低声说,“偶尔我溜出去,做完我要做的事,就会跑回来改琴,本来打算巡演开始之前交给你,没想到决赛重启了。
秦一隅怔忡了许久,差一点又要落泪。
一个从小逃避爱与被爱、认为自己的生活只剩下仇恨的男孩儿,怎么这么会爱人啊。
“很麻烦吧?”他红着眼圈看向南乙,拉起他的手,揉了揉
“还好。”南乙说得很随意,“就是磨弦枕和调弦距的时候需要点耐心。
他刚好是非常有耐心的人。
秦一隅抱着琴坐在他床边,试着弹了弹,仰起头时笑得很开心。“非常完美的左手琴!“
“那就好。”南乙心里的计划列表又有一项被打上勾,他为此感到愉快,又或者是幸福,他也不确定了
人一开心是不是就想做点儿什么?南乙冒出这种念头,身体先一步行动过来,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来。
然后他说:“你现在可以亲我了。
这话是不是挺莫名其妙的。南乙心里想的其实是聚餐完喝醉酒的那天,他说想亲,但现在不可以。
可秦一隅好像从来不会觉得任何事儿莫名其妙似的,他只会第一时间搂住南乙吻他。唯一令南乙意外的是,他竟然只亲了自己的嘴角,诚挚又单纯,小孩儿似的。
很快他自己给出了答案,
"总觉得在你家,特别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卧室亲你,挺罪恶的。”说完秦一隅自己傻笑起
来
明明进来的时候一直开玩笑,动真格的却不敢。
南乙却用手拨了他的唇钉,轻笑了笑。
"你也有觉得罪恶的时候啊。
他拿开了秦一隅怀里的琴,取而代之地跨坐进他怀里,接了个更加罪恶的吻。在愈发收紧的怀抱里,南乙发觉,原来弄哭他和勾引他都能取悦自己。
吻着吻着,他被压倒在床上,看着秦一隅在他身上喘息。
还以为会继续,谁知这人忽然抛出一个没头没尾的要求来。“以后我挣的钱,能不能都给你管?"
南乙懵了。他都以为他们要擦枪走火了,怎么突然聊起钱了?这好像搞得更罪恶了。“啊?”他眨眨眼,“为什么?"
"我妈就是这样的,管全家的钱,那个时候我家虽然也吵吵闹闹的,但他们俩感情还是不错的。n秦一隅的表情和平时一样,看上去无所谓。
南乙琢磨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设身处地地替换到他的角度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醒悟。
对他这样成长在一个父母并不相爱的家庭的孩子,对爱的感知几乎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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