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倒是想让皇帝自己解衣,她懒得伺候。
但她不确定自己能撑多久。
为了不浪费时间,她朝江寄轻轻笑了下,抽回了手。
“不,这次臣妾来,新婚夜,臣妾理当为陛下宽衣。”
顾绾说着,手再次伸向江寄衣襟上的盘扣。
这一回江寄没再拦她,由了她,只眸光定定的盯着她。
顾绾这会儿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解皇帝的盘扣和带垮上,也没注意这些。
盘扣解开,便是腰间的带垮,青白玉龙纹的玉带,带钩也是玉质,打磨得光滑精巧,稍不注意就会被掰断。
平日里伺候的人都格外细致。
上辈子狗皇帝演得厉害,顾绾没干过这伺候人的事,解起来颇为费劲,渐渐的,她恼了。
这破玩意儿能不能直接掰断算了。
顾绾略带混沌的脑子里念头闪过,忽然想起狗皇帝每日早朝的衣裳穿戴,都是由司衣第二日寅时送来。
她这里没有他的备用带垮。
那他该系什么去见沈柔?
手捏着带垮,还是直接一身寝衣。
想到狗皇帝一身寝衣去见沈柔,沈柔分明不舒服还得强撑笑意的模样,顾绾手上用力,那精巧的玉质带钩便应声断裂了开。
须臾,顾绾抬起头,无措的喊道江寄:“陛下,臣妾手笨做错事,它断了。”
江寄一直注视着顾绾,见她解不开玉带面上生恼时就想伸手帮忙,但他又怕她因此更恼,就犹豫着迟迟没敢动。
听到玉钩断裂的声音,他轻松了口气,再见顾绾望着她惶惶认错,娇语欲哭的模样,他连忙轻声哄她:“断了便断了,无妨。”
“陛下不怪罪臣妾?”
顾绾闻言,隐隐透出几分醉意的脸上茫然一瞬,朝江寄弯眸笑了。
“陛下真好。”
说完,顾绾身子突然轻晃了晃。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寄一惊,忙去接住了她。这时,他眼前也出现了两道重影,但他暂时没空多想,只焦急的去看顾绾。
顾绾被他揽在怀里,身子微僵,她晃了晃脑袋,皱着眉说了句:“头有些晕。”
大概药力已经加重,顾绾能明显感觉到她眼前出现了虚影,她掐了掐手指,又看向江寄。
“陛下会对臣妾好吗?一辈子都对臣妾好吗?”
她说这话时,直接靠躺在了江寄肩上,望着江寄的一双漂亮眸子似染醉意,水雾迷蒙。
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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