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份证上的配偶栏是空白的。”徐士哲将脸埋在纺雾的肩颈中,闷声的说。
“结婚只需公开的仪式,两个以上的证人就成立了。有人结婚十年了,身份证上的配偶栏还不是一样空白。”纺雾冷冷的笑。
“别管别人家的事,我是清白的。”他说着,又悄悄的吃上纺雾的耳垂。
纺雾瞬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酥麻的感觉直透欲望的中心,她迷离的推着徐士哲,又感觉另外的一个自己,飞出了自己的身体,坐在高高的地方,俯看着她现在的一举一动……
“没诚意喔。”徐士哲似乎察觉了一些什么,停下了挑逗的动作,他问:“还不能接受吗?”
“我正在学嘛。”纺雾苦笑着。“也许别在这么奇怪的地方做,我就会比较配合。”自我解嘲。
“嗯,是我太急了。”他放松了抱着她的力道。“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很专心的体会我们的第一次、下一次和每一次。”
“好啦。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噘着唇。“我想要上洗手间。”
“有反应了吧?我还以为你真是千年寒冰。”
“什么反应?噢!”纺雾自己说到一半,突然又顿住,一张脸更是红如焰火。
“自己体会的总是比较深刻吧。”他话中有话。
“为什么会这样?”纺雾苦恼的、小声的问徐士哲。
“以前没有这样的经验吗?”他反问。
纺雾摇了摇头,仿佛瞥见另外一个自己站在身旁,正在等待她的回应,而且正警告着她:谨慎、谨慎。
“那么,我们之间,是你的第一次了?”
“是她的第一次。”纺雾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在说什么?”徐士哲凝眉了。“她游离了,是不是?”恍然悟出方才在屋外,纺雾说的两个自己……
本来侧对着徐士哲的纺雾,猛然转过头来。“我们现在不要谈这件事,好吗?”她用力的咬住下唇。
“我要和完整的你做爱。”他镇定而大胆的陈述这一句话。
“我不是完整的,她才是完整的。”纺雾闭上眼睛,身体急遽的颤抖起来。
“我痛!我痛……”她的手捂住胸口,脸色由刚才的配红迅速转变成一片惨白。
徐士哲扳转过她的身子,让纺雾靠在他身上。“要是受不了就哭出声,别压抑,我不希望你心碎。”徐士哲试着缓和她的情绪。
“我不哭,因为我不激动。”她惨白着脸,接住他的手出了厨房往楼上走。
“我抱你。”徐士哲揽住纺雾的腰。
“不。”她坚决的回答,只是脚步踉跄的紧握住他的手。“陪着我就好,不要帮我。”她走上楼,狂乱的寻找他们下午曾同床共枕过的那房间。
徐士哲不发一言的打开了那房间的门,纺雾努力维持一丝清明的神智,紧紧撑住徐士哲的手,两人一起跌在床上。
她紧闭着眼,泪滚滚而落,无声无息。
他悄悄的往侧边挪移一下,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撤离她,只是将双臂紧紧的圈拥着她的身体。那样无声无息的眼泪,把他的心都流碎了。
而她那样哀哀饮泣的脸,让他亦无法凝聚起思绪,去思考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事情,会让纺雾自己自觉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他能做的,只是温柔的擦掉她脸上不断落下的眼泪。时间,并未凝滞,而他的心却凝定了,被大量、大量的,纺雾的泪凝定了。
他回想起他出车祸的那一天、那一刹那间,他向上天求过的,要是他还能活着……他要给一个人一个一辈子的承诺:爱她到永远。而那一刹那间闪过的是纺雾高中时,那宛如男孩般的身影和小时候童稚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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