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以后又如何?”
刘锜说道。
“以后,还有什么以后?
这件事就是秦御史风闻奏事,但所奏内容与事实严重不符,在这些亲身经历者找到他理论后,秦御史恍然大悟,为了避免官家被他之前的奏折误导,故此不惜绕开繁琐费时的正规程序,亲自前来敲登闻鼓,以此向官家解释。
并诚恳自责。
自责完了就等官家处置了。
官家觉得他身为御史,如此在不明真相情况下贸然上奏有失谨慎,那么就该怎么责罚就怎么责罚。
要是官家原谅他,
那就原谅他好了,反正这又不关我的事。
至于打他……”
王跃说话间回头看着秦桧。
“秦御史,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了?”
王跃大声说道。
“回冠军侯,下官家有悍妇,昨夜家中因琐事相殴,这都是我家那悍妇殴打所致,真是家门不幸,羞于人言。”
秦桧赶紧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尊夫人没事吧?”
王跃问道。
“那悍妇也被下官踢了一脚,已然昏迷,不过也是她罪有应得。”
秦桧继续屈辱地回答。
不屈辱又能怎样,这家伙明显就是个野蛮人,跟他没有道理可讲,既然这样就好汉不吃眼前亏了,先哄着他顺着他心意,摆脱他魔爪,至于以后该如何报仇,那这个就是以后的事了,实际上秦御史已经打定主意,下次绝对不当这种出头鸟了,这他玛太恐怖了。
“那你家房子怎么了?”
王跃又问道。
“下官家的宅子年久失修,昨夜突然倒塌了几间,折损了些财物,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找些工匠修好即可。”
秦桧回答。
“秦御史真是流年不利啊!”
王跃心满意足地感慨道。
然后路边看热闹的闲人一片哄笑。
在哄笑中秦桧也笑了,王跃也笑了,刘锜同样笑了,气氛无比融洽和睦。
然后接下来就畅通无阻了。
连谭稹这种级别的,都没把王跃拦住,其他人当然更别啰嗦了,而且城内街道驻军也不是谭稹部下,这些是殿前司的,难不成让高俅亲自带着军队到御街拦截?可高俅也没有拦截的理由啊,只要王跃不闯皇城,他就是在内城武装游行,理论上其实也不犯哪条法律。
他可是大画家召来的,带着军队也是大画家允许的。
人家就是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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