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风冒雪小火车顽强的爬过一道长长的斜坡。车内燃烧的烈焰带不来多少温暖。雪迷眼镜。擦拭间一个黑影出现眼前。吱吱的刹车声伴随着咒骂。车头撞开对开的木门停了下来。夫妻二人颤动着双腿,打开强光手电?
一个与出发时存车的库房类似。却更显破败的木屋在光线下飞舞的雪花中照亮。
吴菲颤抖着嘴唇,沙哑的问道“刘洋!我们到了?”
刘洋佯装镇定的回答“铁路到头了。我们到了。这该死的暴雪,什么都看不到。先缓缓,我们一会下去,去找村庄。”拿出背包侧面的温度计,用手电照射,零下18度。想想现在的所谓暴雪,过些天急剧的降温。时间就是生命啊。依稀的回忆记得村庄在不远处,那个传说中挖空大山的洞。
二人喘息片刻,刘洋取出自己做的雪鞋,帮助妻子绑在脚下,自己也绑好。一手一根滑雪杆用绑好挂钩的登山绳挂住双方,两人各自背着自己的背包。挂着武器走入风雪中。按照记忆向村庄进发。
一个多小时后,刘洋搀扶着妻子,听到一声大喝。瞬间僵直身体。
“干什么的?”
刘洋狂喜。回话道“是野狐沟村的吗?我堂伯大爷是村里的刘壮。我父亲是刘爷爷的堂侄。”
“老刘头的亲戚?这时候还往山里跑,疯了吧你个瘪犊子。”随着声音一个全身皮毛的壮汉端着半自动步枪走过来。
刘洋赶紧说:伯爷家住在村里二弯三沟第四家。十几年前我陪父亲来过。他老人家还在家吗?
壮汉走到两人面前说道“还真说对了,老刘头快九十了,还活着能吃能干活。走吧。我带你俩过去。”转身走在刘洋两人前面。双方沉默的走在去往村庄的路上。耳边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咻咻的风声扑脸的雪花。兜兜转转来到一丝印象的小院前面。
汉子大声呼喊:老刘头!老刘头!有你家亲戚找你来了。
里面原木矮房的门向里打开,一个裹着灰蓝色棉衣头戴狐狸皮毛帽子的红脸老人开口说道:三愣子,你他娘的也不瞧瞧啥天,山路都塌了,那他娘来的亲戚?你小子就没安好屁,逗你大爷玩哪?
刘洋拉摘下风镜扯开面罩,大声喊到,“爷,是我!刘建林的儿子。我带媳妇投奔你来了。”
“谁?刘建林?那个瘪犊子玩意十几年前带来的兔崽子?你爹哪?没跟你过来?”
“爷!我爸病逝了,我这次带媳妇投奔你您来了。”
老人家双脚踢雪往前走,一边高声说话:这天气咋过来的,咋过来的。这孩子得遭大罪了,还带着媳妇。赶紧进屋来。三愣子回去跟村长说一下。俺家来亲戚了,晚上过来喝酒。快进来快进来。
壮汉应了一声转身往回路走了。刘洋二人赶紧上前去搀扶老人家。老人家挥挥手。我还能动,不用扶着,赶紧进屋。这鬼天气。
三人进了房子,关上门,一股热浪包围了全身。老人家脱掉棉衣摘掉皮帽,漏出锃亮的光头,雪白的眉毛下闪亮的双眼没有一丝浑浊。
拍拍帽子上的雪。对二人说道:“来吧娃子,我知道你既然能找来肯定有事。跟爷说说,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豁出命也给你办了。”
刘洋两步走到面前,轻轻的扶着老人做到炕上。脱掉外衣招呼媳妇过来。“爷。这是俺媳妇。外面乱了,没办法只能投奔您了。”
“孩子,啥意思?外面换天下了?不应该啊。”
“爷,不是变天了。是天灾。前些日子的连续暴雨。到现在的暴雪还有以后的极寒。路上听到政府传出消息,天灾没有结束,还会更加严重。我俩这次是带了所有家当过来的,村长应该听到迁移的消息了。爷你不知道吗?”
“唉…村长昨天说了。天气灾害需要所有人出山避难。公路断了出不去了,你们咋过来的?”
“爷。您还记得伐木场的小火车吗?”
“那玩意多少年不通了。咋的?你给开过来了?”
“嗯…我从车站开过来了。我和我妻子是医生。带了所有家当开了小火车过来了。”
老爷子惊起,拉开门对邻居大喊:大祥子,跑一趟。让村长过来我家,有大事。随即边上回了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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