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池——
没有!
储物柜——
没有!
书桌、厨房——
没有!
床上、床边、床底——
全部都没有啊啊啊啊啊!
一大清早,许韶就急得焦头烂额。
找了一圈下来,他累趴在地上大喘着气,结果是什么也显而易见,就是他根本没有找到那串项链。
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管怎样努力拼凑记忆碎片,都想不起来它最后的位置。
项链是银制的,没有太多华丽的吊饰,看起来相当普通——
这是许韶母亲出嫁时的嫁妆,而她也几乎没有摘下来过,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比起常年在外工作的父亲,母亲则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直到许韶八岁那年,母亲突发疾病去世,这个家也不再完整,不再温馨。
而那时候的他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永远离开自己。
何等的无力、绝望,而父亲却一直没来过医院,等到遗体火化后,才匆匆赶来。
自那以后,许韶几乎没再和父亲说过话。
母亲临终前,亲手把项链送给了许韶,也正因为如此项链对他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哪怕直到今天,他几乎是每时每刻都把项链戴在身上。
”阿韶,妈妈没有走哦,妈妈就住在这串项链里,会看着阿韶长大,永远守护阿韶的。”
那时候妈妈温柔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许韶从来不相信鬼神,项链也只是普通的银链子,不可能是什么寄托灵魂的器物,但即便如此,他也一直把它当做护身符,并不能起到什么实际的效用,更多的是心理安慰吧。
难道。。。。。。在那时候落在沈绪家里了?
想到这里,他坐起身来,给沈绪打过去一个电话,结果不出意外地无人接听。
这家伙看来是真忙起来了。
沈绪出国前和许韶吃的最后一顿饭,就对后者大倒苦水,似乎是沈家家主,也就是沈绪的爷爷为了培养接班人,硬是将他拉到国外,和其他公司进行谈判。
至于桌旁的某位穷小子。。。。。。他还能说什么?毕竟在这种时候,他俩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今天找个时间做个大扫除吧,实在找不到了,再去拜托沈绪联系她妹妹,能不能帮忙找看看。
现在,就先把曲子的最后一段声部编完吧。
虽然一天可能又是在琴边和电脑屏幕前度过,但为了梦想,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许韶并不算什么知名的音乐人,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经纪公司、宣传手段,有的仅仅只是对梦想的满心热切、不懈追求。
词、曲、编曲、和声等等一首歌全部的环节,都是他独自完成,可以说一人打包了所有的创作,也就是“一体机”。
他也曾觉得自己才华横溢,也曾自信满满,觉得自己的音乐能被大众认可,但一个履历空白的新人,没有资源、没有人脉,又能有多少发展的空间。
第一张专辑发出后,反响平平,就连听众也寥寥无几,这已经不能用“失败”来形容,因为根本没有多少人听,也不存在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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