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的集训很快就结束了。随着年关越来越近,大街上新年的气氛也更浓了。妈妈提前半个月就交待这次务必带许愿回家住几天,然后从我们家回北京。结果饶是我怎样华丽地包装这个计划,丫头就是不肯答应。
师大在我们结束集训后的第三天放寒假了。许诺亲自开着宝马车来接他的宝贝妹妹,我只好放弃了继续游说许愿的念头。
他们兄妹俩明天一早即将踏上返京的旅途,而我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几天,目的竟然是帮王浩这个憨男追求警花周静。
前几天远在云南执行任务的王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周静和她的未婚夫解除了婚约,言辞中颇有些幸灾乐祸兼落井下石的成分。我问周静为啥解除婚约,他说没啥原因,就是不合。我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找别人帮忙?他说,现在整个城市的光棍警察都盯着周静,他不敢轻举妄动。
想想也是,枪打出头鸟,如果他真的第一个站出来追求周静,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压力可想而知。
许愿临走前的晚上特意到我屋里来,交给我一个两个礼盒,大一点的是给我爸妈的,小一点的则是给我的。我兴冲冲地要拆去包装纸看看到底是什么。丫头却一把夺过去说,大年三十晚上才准打开。我只好点头答应。
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叫住她,“层儿。”。
“有什么事么?”她回过头来问。
我慢慢走进她,那张完美得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脸上竟然带着淡淡的忧伤。
“能不能为我再拉一次小提琴?”
丫头浅浅一笑,点头答允。
还是那《囚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本应很快乐的时候,我却有些悲伤。许愿站在客厅的中央,当她开始演奏时,她就和音乐合二为一了,我甚至分不清音乐和她,到底谁更美。
一曲作罢,我深沉地说:“我数学不好,刚才粗略算了算了我们这次大约要分开三十天左右,你帮我算算对不对。”
许愿莞尔一笑:“三十天很快的,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
我轻轻点点头:“层儿,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
她的声音更低了:“你想说什么?”
“呃……我……我……”此时的我心跳得厉害,“我爱你”这三个字以前对很多女孩儿说过,都是脱口而出,今天却紧张地难以启齿。
丫头抬头看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情急之下突然灵机一动,严肃地问:“你的表几点了?”
许愿看了看,客气地说:“八点了。”
我故作认真地看了下自己的表,然后惊喜地说:“我的也八点啊!缘份哎!”
丫头噗哧笑了出来:“你真讨厌!”
我收起自己的笑容,深情款款地说:“层儿,我……我喜欢你。”
她的小脸微微一红,低声说道:“我也是……”
我无比激动:“真的么?”
她做了个鬼脸:“我是说,我也喜欢我自己。”
汗……
第二天一早,许诺就在楼下等着许愿了,我帮丫头把行李拎下去。她抱着皮皮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
许诺放下车窗,很有风度地向我打了个手势:“happyneyear!”
我朝他们摆摆手,“一路顺风!”
车子开动了,看到许愿一直在车内向我挥手,我欣慰地笑了。
下午和王浩一见面,我就趁机损他:“你丫就一片儿警,能有什么重要任务啊?”
他正色道:“片儿警怎么了?片儿警就不能办案了?”
我喝了口酒,接着问他:“周静真得和他未婚夫取消婚约了?”
王浩以为我不相信,睁大眼睛说:“真得!现在咱们市局、各分局里还有谁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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