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代遗传性疾病?”王晓斌不由得一愣。医学上最难救治的不是癌症,也不是艾滋病,而是连代遗传疾病。因为连代遗传疾病,每代都是相同的发病时期,相同的发病症状,相同的死亡时间,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不同,一切都是注定的。
“老人家,您也不用太伤心。其实这病也不是全没有办法,只是我无法找到救治的材料。”王晓斌连声安慰。间带也说出了女子的病也还是有法子救治的,只是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却也是无可奈何。另外层意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寄希望白发老人能找到那种东西。
“你说什么?快说,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我们没有,其它部落一定会有的!”听了王晓斌的话,白发老人沉到深渊的心又一次看到了希望,双眼亮光大作,紧紧地抓住王晓斌的手,连声语无伦次地问道。
“一种针,一种用火山活火岩制成的石针,一共需要十枚。”王晓斌连声答道。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这饱含神秘色彩的苗族,真的能有这种难得遇上的石针存在。
“这个,乌鲁部落恐怕是没有的,我立即派人去别的部落打听,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白发老人连忙答道,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好的,可绝对不能超过两天,否则……”王晓斌正说到一半,看到白发老人的背影听到自己的话猛颤了一下,连忙住嘴不说,因为意思早已是不言而喻。
听到乌娜还有救,整个乌鲁族的男丁全都放下手头上的活,跑去其它部落寻找王晓斌所说的火山熔岩石针。
然后两天的时间转眼就过,身处煎熬中的白发老人和王晓斌却仍然没有等来让人兴奋的消息,望着乌娜,只觉得她的生命也在点滴流逝,越来越靠近死神的怀抱。
也许早一点找到救治乌娜的方法,或许还可以动用一些关系去寻找火山熔岩石针,可现在时间上来不及了,乌娜的生命似乎看到了尽头。
太阳升到了半空,艳阳高空照,可所有人都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阴风阵阵,浑身发颤。再过一小时就是乌娜的二十二岁生日了,乌鲁族村落中渐渐地又传出了奇怪的歌声,一丝悲凉,一丝无奈,更多的是对生的向往和死亡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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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妈,这件衣服好漂亮啊!”绝望的王晓斌始终等不来好消息,万般无奈下索性在村落里四处游逛起来,虽然心情沉重,可毕竟活着的人生活始终要继续下去。
“孩子,这是给乌娜小姐的衣服。漂亮吗?我们苗族的风俗是,人的最后一件衣服,一定要比出嫁的服饰还要漂亮,因为这是神赐予她最后的恩宠……哎,漂亮的乌娜小姐……”老妇人颇为知书达理,耐心地为王晓斌解释道。相处了几天,王晓斌也渐渐能听懂带有苗语腔调的普通话了,所以虽然老妇人口齿不清,但还是听得清楚明白。
“哦,大妈,可以教我吗?”王晓斌神情黯然地说道。一个医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病人生命点滴消失却又无能无力,这是一种多么的无奈,王晓斌心伤了,他想为漂亮的乌娜略尽绵薄之力,希望能为她带去一丝祝福,但愿她在神的殿堂中获得永生……
“孩子,你的心肠真好……”老妇人一面说,一面指了指旁边的木桩示意王晓斌请坐。几天了,王晓斌殚精竭虑地为乌娜小姐治病,虽然现在人力无法回天,可那份热心,那份关爱,让整个乌鲁族的人都为之感叹!
“孩子,这种布是用咱们苗族漂染秘法染制而成,水洗永不褪色,反而会越来越鲜艳……”老妇人递给王晓斌一根穿着白线的针,然后缓慢解释道。话语间沉重异常,显然深深地为乌娜而感伤。
“大妈,你,这……这种针你还有多少根?”王晓斌拿着手上的针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声音发颤道。至于老妇人刚才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孩子,怎么了?”老妇人不懂王晓斌为何突然颤声而问,满脸迷惑地问道。
“大妈,这就是火山熔岩石针啊!”王晓斌连声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苦苦寻觅的火山熔岩石针竟然就近在眼前,就在乌鲁族人手中,这是何等的惊喜啊。
“是,是吗?”老妇人显然也明白了,连声惊问道。
“嗯,大妈,这种针还有吗?还有多少?”王晓斌焦声问道。
王晓斌再次细细地打量手中的石针,口念道:“针粗而糙,温而不烫,脆易断折,锋而不利,准是火山熔岩石针没错。”十根啊,只需要十根,花季少女的乌娜就可以活过来,还有吗?王晓斌满眼充满期待地望着老妇人。
“孩子,有的,还有很多啊。孩子,你等等,我给你找来……”老妇人连声说道,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大妈,你一定要找到啊,这正是我们要找的石针,有了它,乌娜就有救了!”望着老妇人蹒跚离去,王晓斌大喊,生怕老妇人不知。
“孩子,我知道了。”老妇人一面高声应着,一面招呼乌鲁族中的其他妇女一起找火山熔岩石针。
最后,全乌鲁族的妇人翻遍了整个乌鲁族的地方,最后总算找到了二十根石针。老妇人连声问王晓斌:“孩子,够了吗?原本有数百根,可惜这种针极其脆弱,很容易断折……”
“大妈,够了,够了!”王晓斌连声点头道。然后转首朝白发老人道:“老人家,我要一些汽油,用以煅烧石针……”
“汽油?可我们没有啊!”白发老人听到王晓斌的话,心当即就凉了半截,欲哭无泪的叹息道。乌鲁族点灯的油可都是动植物油,汽油可就从来没有用过了。
“啊?”王晓斌没想到乌鲁族就连汽油都没有,惊声道。转瞬想起了自己翻落深渊的车子,心想:既然没有爆炸,那就肯定没有漏油了,应该还有一些汽油吧?连声手指着自己那夜逃来的方向,大声说道:“老人家,那个方向,对,就是那个方向,林子里有一辆报废的汽车,油箱里有我要的汽油……”
半个小时过去,乌鲁族的男子拿着十来个竹筒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竹筒里面装的正是王晓斌急需的汽油。
王晓斌一把拿过竹筒,把汽油小心地倒进土瓷碗中,然后引燃汽油,再逐一将二十根银针放进了碗中。
为什么使用汽油加热呢?因为火山熔岩石针质地虽然脆弱,但熔点极高,很难液化,但使用过程中却又必须弯折到一定形态,否则无法施针。眼下正是要借助汽油瞬间燃烧的高温将石针烤软,然后再弯折。而这些,燃烧值不高的普通动植物油自然是不行的。
几分钟过后,眼看着石针开始软化了下来,王晓斌试探性地用手碰了一下土瓷碗,若非手回缩得快,恐怕当即就烫出了一个大水泡。这原因自然是土瓷碗隔热效果太差。
琢磨着差不多了,王晓斌突然想到治疗过程中乌娜需要全裸,于是连声说道:“男子请都回避吧,治疗过程中需要将乌娜全身衣服都脱光……”
“其他人都出去,恰拉尼,你留下来帮忙。”白发老人当即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个也最后一个掩门出去,只留下了一个姑娘家,大概就是恰拉尼吧。
“请把乌娜的衣服都脱掉吧!”王晓斌实在不好意思伸手去脱陌生女子的衣服,只好硬着头皮对留下的恰拉尼说道。
“嗯!”恰拉尼应了一声,很快就把乌娜本身就不多的衣服给全部褪了下来,登时一副精妙的胴体呈现在王晓斌眼前。
玉体横呈,王晓斌无心观瞻,救人要紧,王晓斌用铜丝完成的小镊子从土瓷碗中取出三枚石针,打量了一眼穴位,手一抖,石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女子眉心印堂穴和额头两边大太阳穴中。由于石针过于粗糙而不锋利,王晓斌也就加重了三分手力,才勉强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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