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对方尴尬的笑笑,他接着介绍。
乡人对他的印象是乖孩子,待人随和。孤傲与自卑,他兼而有之。
从小学习好,人家认为他孤傲。同学取笑他大门牙,“笑死人”,又让他自卑。
渐渐关闭了心灵的窗户。性格孤僻、偏执,认死理,不会变通。
知心朋友少,社会经验不足,对政治更是弱智。对专业以外的世界,以及社会上人情世故不太懂。
他看朱大明听的白眼直翻,停顿一下说:
“我举一个例子,你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了。”
“警校录取通知书送达,镇长觉得是小镇荣誉,带一班地方贤达设宴恭贺。”
“大家起身敬酒,他先是发呆,忽然哽咽着扭头就走。”
“父母事后问他何因。他说吃顿饭这么多人,不知道如何应付。太累了。比考试还累。”
朱大明笑了,钟正荣也笑了。他接着说。
“我那晚去拜访他,准备动员他去江北。不期遇上褚鹰。怕引起他怀疑,只好回避。”
“不料,他被褚鹰骗进了警署。没几天,又被东区警署因通共名义拷问。”
“当时以为,是我跟他接触暴露了。暗中以朋友名义,找了东区警署于得水探长。”
“此人另外身份,系保密局少校。曾哄骗肖秉义协助他,抓代号‘火鸟’的地下党。”
“他哪里知道,我就是他要抓的人。”
钟正荣得意的笑笑,神情严肃起来:
“朱大明同志,请相信我,此人引导的好,一定是国家栋梁之才。”
“我很想见见他,现在我忙于寻找爱人和儿子,一时抽不出工夫。请代我问好。”
朱大明不解的问:“钟副部长,你不是他同乡,接触也不多。为何对他如此了解?还这么欣赏?”
钟正荣仿佛回忆很久以前的事。
“我注意他,必须了解他。调查才知道。他两个学年逐渐成为翘楚,各门功课年级第一。”
“听说他父亲当过日伪时期警察,我去他家乡调查了解。还好,他父亲没有血债。还救过抗日义士。”
“更坚定了我要引导他,走上革命道路,为新中国储备人才之决心。”
他说到这儿,长叹一声:“唉!我有时感慨,从肖秉义身上就能看出,国民党注定失败的命运。”
“褚鹰在保密局算一股清流,他还想启用俊才力挽狂澜。殊不知,他所谓的党国已烂到根了。”
钟正荣说到这儿,忽然问:
“肖秉义目前在干什么?我可丑话说在前,你若不信任他,我调他去给我当助手哦。”
朱大明爽快表示,他正参加留用人员学习班,回去报他第一批留用。同时又问:
“钟副部长,你找爱人是咋回事啊?儿子和你爱人,不跟你在一起吗?”
钟正荣脸色暗淡下去,幽幽的说:
“我和爱人都从事地下工作,调离时,将儿子托付给上海地下党。”
“后来又跟爱人分头执行任务,分开已十几年了。”
“组织上近几年没有她的音讯,我于公于私,都必须尽快找到她。”
朱大明和钟正荣分手后,本想安排肖秉义来一趟学习班,见一下钟正荣。
恰好邱小秋来报信,他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李小满已送他去劳动教养。
朱大明估计肖秉义在他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李小满找到了肖秉义的真凭实据。
连连咂嘴,嘀咕:“这么大的事,小满应该跟俺说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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