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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摘自忒俄克里托斯卢修斯威斯特伯鲁的笔记本 7月21日星期三(第1页)

“把自己所身处的牢狱,同广阔的世界比较一下。”不知道为何,这句《理查二世》里的台词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我也不知道这句台词为何会产生如此激荡的回响。确实,此刻我就身处在一座监狱里!

首先,这是一座庄严的监狱。我敢说,从高高的装饰柱所支撑起的有华盖的床架,而且从床头板和装饰柱上,那雕满了一个长满果树和花草的庭院来看,就连挑剔的列奥纳多·达·芬奇也不会有过多的微词。旁边还有几张佛罗伦萨修道院式的椅子和一把文艺复兴时期的木制小椅子——虽说这可能是人类所制造出的最不舒服的座椅,但也足以让我对威尼斯贵族身上的斯巴达精神感到钦佩。如同压倒周围的一切般伫立在旁边的,是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式样的衣橱——这个东西要运到这里肯定得花不少钱。但相较于公爵般宏伟的气派,这里所有陈列的一切都更有博物馆的感觉。这地方本来就极少被用作卧室的吧。

甚至对于一个像我这样喜欢意大利老古董的人来说,从陈列着文艺复兴时期珍贵家具的房间中回过神来,来到那个可以饱览密歇根湖美景的小阳台上。要是太阳好的时候,我想坐在一张由铬管和红色皮革制成的充满现代感的椅子上——那样我能透过玻璃窗,眺望在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和水平线彼端航行的白色帆船。那番景色一定很美!

但我又不敢这么做,沃尔特斯医生命令我今天必须一整天都呆在床上。要是脚踝的伤势恢复得太快的话,我担心这个骗局很快就会穿帮。但是接下来,竟有那么多人来看我!

第一个造访的是谢尔顿小姐。她带了早餐来看我,当我吃完了烤松饼和咖啡以后,她依然在和我闲聊。她真是一位非常迷人的谈话对象,要是再这样一直聊下去的话,我指不定会向她表白呢。想到要一直欺骗这样一位对人没有戒心的姑娘,我就感到非常过意不去。

沃尔特斯医生来的时候,谢尔顿小姐还在房间里。这就让他很尴尬。在她面前,他既不敢给我那不太肿胀的脚踝解开绷带,也不好不去检查一下。但他总要做点什么。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在文森特·梅里韦瑟适时出现打破了这个尴尬——他进来叫他的未婚妻去晨泳。

谢尔顿小姐前脚刚走,下一位访客后脚就进来了。这次是主人梅里韦瑟先生。当梅里韦瑟先生在场的时候,沃尔特斯医生对我伤势,表示出严重的关切,并叮嘱我今天一整天都不要下床。我觉得这是他被迫上梁山后,暗中展开的反击。

凯斯特拉夫人是下一个来看望我的。她告诉我说这个夏天她感到非常无聊,因为她所有的朋友都出去玩了。尽管她也很想和他们一起去,可因为亚当(为了方便记录,此处就用他的名代替)一天也不想离开他那宝贝西藏艺术品收藏室,所以也只能作罢。由于怕口无遮拦的凯斯特拉夫人到处乱说,除非贾尼丝陪着,否则亚当不允许阿尔玛单独出去旅行。但贾尼丝(也就是漂亮的谢尔顿小姐)也不肯丢下文森特一个人,而文森特呢,又被他老爸亚当按在钢铁公司的办公室里工作——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我很同情她身上这种复杂的情况,然后也就顺着她的话,把话题转向我所感兴趣的书籍方面。

我发现她正全身心地沉浸在一部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当中——她是如此地投入,以至于过去的两个晚上都一直手不释卷。话题至此,我就不敢再深入追问下去了。尽管手上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情报,但也从某种程度上证实了梅里韦瑟周一晚上的具体行动。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除了进屋收走早饭的餐盘的管家威尔金斯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由于管家很健谈,我就和他聊起了人记忆力的话题。我问他,是不是他的这份工作首先得有很好的记忆力?他也承认,确实是这样。我和他说我自己的记忆力就非常差,比方说,我都不能记得两天前的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和我之前预料的一样,他没有放弃这个展现自己这方面长处的机会。

“先生,那应该就是周一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梅里韦瑟先生同凯斯特拉太太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饭。他们本来也叫了谢尔顿小姐和文森特先生,但我猜他们去海滩派对了。晚饭后不久,凯斯特拉太太就上楼去了,而梅里韦瑟先生就踱步来到阳台上。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都没再见过他。”

我在这里只摘录了一部分威尔金斯的话。但他话中很多不重要的细节已经表明,他本人确实拥有出色的记忆力。我当着他的面,对他的这项出众的能力赞不绝口,他也非常高兴地拿着托盘离开了房间。虽说我的询问有些过于明显,但我想他肯定不会怀疑我真正的企图。我相信他不会把我们的谈话内容泄露给主人、或者说给常听的。我不禁想到,在梅里韦瑟一家人里面,只有常是对我另眼相待的。我必须小心地提防此人。他就像猫般狡猾而警觉。

下面看我的两位是文森特·梅里韦瑟和他叔叔。是的,我确实见到了著名的梅里韦瑟博士。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博士本人确实和他的伟大著作同样杰出。他个子不高,身体也不是很强壮,但他非常有活力。我觉得他就像一个古铜色皮肤、黑头发的探险之神。事实上,他的个性也非常强势,一般人和他一接触,就会感觉像被电鳗电到一样。

虽说他长着一把又粗又密的大胡子,但头上除了后脑和鬓角还有些头发之外,其它地方都是光秃秃的。梅里韦瑟家的三位男性似乎都有遗传性脱发。亚当的秃顶比他弟弟更加明显。就连文森特那头金发的前额,也开始变得有些稀薄。

说到梅里韦瑟家的遗传问题,确实非常有意思。亚当和文森特都有一双几乎没有表情的淡蓝色眼睛。他俩唯一的区别就是,父亲的眼神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缺乏感情的印象。而儿子却不是这样。但杰得的眼睛明显和他俩不一样。那是一双几乎接近于黑色的深褐色眼睛。就像一口深不可测的井,但里面藏的绝不是空虚。

同身边那位充满活力的叔叔相比,文森特·梅里韦瑟就是个毫无特色的人。他很害羞、明显缺乏自信,大概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关系吧。但他有一个不错的脑子。虽然我们三人会话的时间不长,但聊到很多不同话题的时候,他都能对答如流。这就说明这个年轻人确实是一个可塑之才。如果有贵人给他点拨一下的话,他就会迅速成长。毫无疑问,那位贵人就是他一直都非常崇拜的叔叔。

当天下午的时候,我很荣幸地等来了宗潘·本波师父的慰问。他之前已经听到了威斯特伯鲁负伤的消息,于是就来探望一下。他被我房间外美丽的湖景所震撼到了,便问我这个湖叫什么名字。

“这是密歇根湖。”我告诉他道。他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称,然后有些惆怅地说道,“它没有玛旁雍错湖蓝。”

我们又一起讨论了一会儿关于佛教的话题。当他试图教我一些深奥的佛教哲学的时候,我一边很愉快地听着,一边发现自己有时候也很难跟上他的思路。在西藏语法当中,表示将来时态的‘tobe’表示的是普通的现在时态。本来应该是动词的词,在他们那里都被用作名词。这种藏文的特殊语法,从某种程度上就解释了为何喇嘛在说英语的时候,喜欢用我们这里的动名词。

我对‘我们西方人无法了解东方人’这一广为流传的误解,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喇嘛的性格也像一个不会怀疑别人的孩子般天真。他在礼仪方面一丝不苟,而且还有一种讨人喜欢的幽默感。

我惊讶地获悉,亚当·梅里韦瑟并没有按照约定,把他从莱弗纳手里买来的秘传书还给它真正的主人。昨天,喇嘛真诚地从随身公文包里拿出2万美元的现金来赎回秘传书——可这个价格让人难以接受、同时又无法拒绝。

当然,从法律上来讲,梅里韦瑟并没有秘传书的所有权。但同样也难以证明这东西属于喇嘛。尽管由常所记录的莱弗纳的陈述,毫无疑问可以被用作法庭上的证据,但法庭也不会把它当成是决定性的证据。在那种情况下,宗潘·本波师父为了要证明秘传书的所有权必须要出示相关的文件,那么他就得回西藏去拿。(关于如何在美国法庭上证明一件西藏物品的所有权,可就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

而对于对美国法律完全一无所知的喇嘛来说,就秘传书的所有权,一定十有八九相信自己有绝对的胜算。梅里韦瑟也并不想破坏喇嘛的这种错觉。对于上诉希望能把自己寺院的宝物带回去的喇嘛而言,梅里韦瑟这位有钱的慈善家已经摆好擂台等他来挑战了。虽然最后一句话可能对梅里韦瑟先生并不公平,但梅里韦瑟显然不想就这样把秘传书轻易地还回去。

我当然不能容许这种情况无限期地拖下去。除非喇嘛不久就得到了妥善的处理,比如我给他找一位有本事的律师。可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感到很无奈。我不敢帮喇嘛出主意——这会危及到是否还能继续在府上做客。

也可能是我冤枉了梅里韦瑟先生。他也许让常翻译好这本新入手的秘传书以后,有自己另外的打算。常现在整天一门心思地扑在翻译上。但梅里韦瑟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的时候,叮嘱我千万别告诉喇嘛。他觉得如果喇嘛知道‘莲花生大士的秘传书’被译成英语的话,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由于我对这部古代的手稿非常有兴趣,所以向梅里韦瑟先生借出来看。我清楚地记得上面的作者是‘帕达玛萨瓦拉’——生于莲花丛中的大尊者。

这位受人尊敬的莲花生大士,作为信奉咒语和神秘力量的佛教密宗的倡导者,在公元8世纪的时候,就以‘金刚萨埵’之名传入西藏。他用法术击败了阻碍佛教传入西藏的当地原始苯教的萨满巫师,让他们的信仰从鬼神像变成了佛教的守护神。(很有意思的是,喇嘛庙里许多面目可憎的守护神,本是原始苯教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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