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办公室待了一个小时之久,直到秘书在外面意示敲了两声门,什么话都没出声。
温树臣缓缓抬手,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然后又拍了拍贺青池的后背,薄唇发出的声音低沉轻缓:“今晚我还有一场慈善拍卖晚会,去看看吗?”
之前结婚的消息并没有对外界透露出去,贺青池也几乎没有跟温树臣一起公开出现过任何的场合之下,加上他行为低调又神秘,通常都不需要女伴的,身边紧跟着的是男秘书。
所以一听晚会这两个字,贺青池看着他温和含笑的神色,下意识地问:“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温树臣温热的指腹将她脸颊发丝拂到耳后,低低注视着她,薄唇的语调忽然低了下去:“就当是陪陪我……”
贺青池最受不了他这样说话,耳根微微的烫,又要装作很镇定的模样。
“那好吧……”她说出这句话,唇角已经不自知的翘起了。
温树臣当下就吩咐秘书去准备一套女人穿的晚礼服,珍珠白色为主,还有同系列的首饰。
这些贺青池都借用他旁边的休息室换上,里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衣柜还挂着温树臣备用的两套昂贵的西服,珠宝袖扣和腕表应有尽有,都搭配的整整齐齐。
男人奢侈起来,要比女人会享受的许多。
贺青池的脸蛋出门时带着薄薄的妆容,如今也只是补个口红,换上这件晚礼服后,她发现布料剪裁的极为贴合身体,是旗袍款式改版而成的,将女人的蝴蝶腰勾勒出了完美曲线,倘若是多一分赘肉都会被人眼尖的看见。
这是很需要一副好身材才能来撑起的晚礼服,也幸亏贺青池骨架纤细玲珑又瘦得恰到好处。
她把黑色长发四散的放下,垂在肩膀上,弧度自然带着微卷。
整理好自己后,贺青池才从休息室走了出去。
外面秘书刚把一双银白色高跟鞋送到,细跟款式,被温树臣拿在掌心里,显得很小巧纤细。
“来我这。”
温树臣对她招招手,从神情上看似乎对女人的高跟鞋很感兴趣。
贺青池被他带到沙发一坐,低垂着眼睫毛,看他单膝跪在地上要给自己换鞋,心中的情感不由地发生了许些变化。
小时候除了父亲给她穿过鞋子外,这还是第二个男人为她这样做。
而且对象还是温树臣,这个当初活在传言中的男人。
贺青池今年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和温树臣的关系能亲近到这种地步,他手掌握着她脚心的时候,温度紧贴着清晰传达了过来。
男人的体温天生高于女人,这让贺青池连白皙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紧张?”温树臣话是这样说,眼神也看破了她一丝不自然,却没有松手。
贺青池双唇开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他精致俊美的脸庞半响,想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又听见温树臣语调不明地压着声问:“我好像有亲过一次。”
贺青池脑袋一下子空白了瞬间,很快想也不想的反驳说:“哪有!”
“你记的这么清楚?”温树臣还不动声色地捏着她的脚心,长指力道温和。
贺青池想把高跟鞋穿上,他却不允许。
而且表面上,还要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她见状也是羞涩中带着一丝气愤说:“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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