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失望,余藻脸上的惊讶更明显。
孟煦洲失笑,微微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方面。”
余藻哦了一声,还站在门外的男人问:“我可以进来吗?”
孟荳还在楼下和小鹅玩,小朋友目前处于幼小衔接阶段,作业不算很多。
下半年如果要在国内继续上学的话,孟煦洲作为监护人还要面试,秘书都把他作为家长的考察课程安排上了。
余藻点头,他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孟煦洲,问:“你应该很忙吧。”
他对孟煦洲的了解来自之前孟潮东的抱怨,清楚孟煦洲继承了母亲的部分产业,也在海外拓展业务,刚才贺饮还见缝插针提了孟煦洲或许还要继承父亲名下的产业。
这些对余藻来说太遥远,他不懂,更不认为自己未来能升职到管理层。
如果不是做这行薪资比较理想,余藻更想重开母亲去世前经营的小烘焙店。
当年的店铺关掉,父亲卖掉妈妈好不容易买下的门店,半年后重新组成家庭,余藻也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最近的联系还是半个月前的闹剧,他嫌弃余藻丢脸,说他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还闹得这么大。
余藻没有回复,当没看见,删除了聊天框,如果可以,也想删除这段已经入脑的对话。
次卧的床品明显也是新换的,余藻的行李箱摊开,里面的东西收纳得整整齐齐,孟煦洲还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包,很快余藻就合上了行李箱。
换了一身居家服的男人问:“怎么了?”
余藻怕他发现自己还留着他当年送的书包,急忙把话题掰回来,“那你说的亲密障碍是什么?”
他还记得孟煦洲之前社交软件更新的结婚照,“难道你之前结过婚吗?”
孟煦洲难掩惊讶,“没有,谁和你说的?”
余藻不敢看他,低着头,新拖鞋似乎是孟荳买的,颜色嫩绿,上面还有小熊耳朵。
他无意识地踢脚,耳朵撞在行李箱上,“之前孟潮东给我看过你的账号。”
余藻暗恋孟煦洲,但没有手机号码,没有社交软件,孟潮东是他靠近孟煦洲的站台,即便更新的资讯夹杂着私人情绪。
又是孟潮东,孟煦洲想。
他直接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账号,找到大哥大嫂结婚那年更新的内容,递给余藻:“是这个吗?”
内容已经隐藏,仅自己可见。
次卧的床并不大,孟煦洲和余藻一起坐在床沿。
孟煦洲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余藻心跳都快了几分,他手指都因为刚才对方递过来的手机一瞬的触碰发烫,不知道自己耳根都红了。
余藻点头,孟煦洲说:“这是愚人节发的,你说呢。”
孟煦洲的外形太有欺骗性,余藻看他的朋友圈都已经颠覆印象了,很难想象孟煦洲还过愚人节。
他的初恋明显不像他以为的善良但冷酷。
孟煦洲甚至挺爱说话的,特别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大哥大嫂那天结婚。”
他下拉点开也是私密状态的视频,“这是那天的婚礼。”
国外的草坪,新郎姗姗来迟,和孟煦洲交接,充当司仪的孟煦洲也是一身西装,用外语抱怨大哥结婚都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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