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饮和余藻聊完就走了。
这家咖啡厅的户外人来人往,大部分是附近商圈的上班族,不远处还有个艺人公司,总是很热闹。
严柘坐在孟煦洲对面看不见贺饮,但也听见了对方打电话蹦出的名字。
他的位置不像孟煦洲听得特别清楚,但明显感觉到了孟煦洲的低气压,连边聊边说话的其他客人都从另一边绕走了。
严柘敲了敲桌子:“什么情况啊?”
他看刚才打电话的男人坐上一辆车,侧脸看上去像是哪里见过一样。
孟煦洲还在思考「下半张脸很像」和贺饮压低了的那句「亲的时候会想到另一个人」,过了好一会才说:“没什么,我就不送你了。”
严柘哦了一声,说了句没事。
孟煦洲现在主理的家具品牌严格来说不算创业,算是从母亲那边接受了一个本应该砍掉的方向,做到现在势头很猛,依然需要他忙前忙后,到处跑。
严柘和他情况差不多,他可能还比孟煦洲叛逆一些,前段时间还去兼职送外卖了。
他父母思想老派,认为婚姻也是排在立业前一面,目前同性都能结婚,催得更紧了。
上周孟煦洲去严家聚会,严家父母还找他认同。
严柘本来不相亲的,他认为孟煦洲替自己去也有那天对方的点头。
还正好给牵上线了。
孟煦洲的公司大楼就在附近,他傍晚还要去接放学的孟荳。
微信上的文字版求婚迟迟没有回音,他方才还说服自己或许是余藻太忙,但听到贺饮的话,余藻像还在纠结他和孟潮东的关系。
孟煦洲沉着脸回公司,筹备下午面试新员工的二轮面试官和老板撞了个正着,瞥见男人面无表情更显凶戾的眼神,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孟煦洲进了办公室才心有余悸地问从茶水间出来的秘书,“我怎么觉得搬到这边还不如远程办公呢。”
孟煦洲外形唬人,别说异性,同性也怕他。
秘书从宙心木业改名重新整合开始就跟在孟煦洲身边做事,倒是比其他人清楚孟煦洲面冷心热,并不是表面的冷酷无情,只是碍于肢体接触障碍,加强了这种不近人情。
宙心在国外多年,也是上半年才在本土招聘员工。要去面试新人的高层都是高薪挖来的,顶多在海外视频会议中见过孟煦洲。
目前为止,公司人员还没全部落实,新址的全员团建目前还在审批中,老板不应该这么早来的,也没人敢问为什么。
秘书笑了笑,“一直远程办公还要新公司干什么。”
宙心现在公司的架构里不少是从孟煦洲的母亲孟漫野那边来的老员工。
孟煦洲的父母都一个姓,到现在很多人还以为网上联姻的孟氏集团大公子和联姻的二公子是亲兄弟。
员工也好奇老板的生活,孟煦洲的微信也不是谁都有。
他在海外的账号更新的大部分是工作日常,国内的工作还处在上升期,核心团队刚组建完毕,什么都要重新开始。
“我之前刷到孟总弟弟的消息,他弟弟都要结婚了,那孟总呢?”
秘书又不是孟煦洲的朋友,只知道老板的私生活就是一个人生活,定期家庭聚会。
跟了孟煦洲好几年的秘书结合老板的情况,得出这是一个热爱生活却不热爱亲密关系的结论,“孟总应该没有……”
还没说完,他收到了孟煦洲的消息——
周五的行程空出来。
后面还有一些婚庆等相关字眼。
秘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呆呆地看着老板的消息。
面试官没有看,问了句:“怎么了?”
答案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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