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都发话了,秦羽涅只好歇了逗人的心思,认命地点头:“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凌家有专门的诊疗室,里面常见的仪器都有,常规检查直接在这里就可以进行。
秦羽涅把楚融带到诊疗室,把自己带来的医药箱放下,转身看到楚融,他垂着头,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有些长了的黑发遮住他大半面容,但还露出些许苍白的肤色,以及鲜红的唇,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病态的美感。
秦羽涅也不急着看诊了,拉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温声问:“小王子,你紧张吗?”
听到这一声,楚融抬头,冲他笑了笑:“不紧张,你随意就好。”
“那我们就先随意聊一聊?”秦羽涅提议。
楚融直接问:“是要看我的心理问题吗?”
秦羽涅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笑着摆摆手:“你说得哪里的话,咱们是老熟人,一上来就奔着看诊去,那就只是冷冰冰的医患关系,岂不是太生疏了。不如我们先叙叙旧,培养培养感情,这样关系才不至于太冰冷。”
“而且我啊,咳咳!”秦羽涅拿腔拿调起来,等到把楚融的好奇心吊起来,这才继续往下说,他一摊手,“我没有心理医生的执照,干不了心理医生的活。”
楚融被逗笑了。
秦羽涅松了口气:“终于笑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老是绷着干什么,多浪费呀,你又不是凌亦,需要用那张冷脸来吓人。”
楚融看了眼房门,他知道凌亦就在外面,应该听不到吧?
秦羽涅却忽然紧张起来,声音都轻了:“你不会是想跟凌亦告我的状吧?求放过,他会扣我工资的!”
楚融摇头:“不会。”
“那就好。”秦羽涅放心了,拍拍心口表示虚惊一场,然后又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可是咱俩的秘密,要保密哦。”
楚融答应了。
得了保证,秦羽涅正大光明地吐槽上了:“凌亦这人哪都好,就是性子太冷,很少有人能跟他处得来,也就是你,能不怕他冻。”
“哥哥很好。”楚融垂着眼睛说。
秦羽涅紧盯着他,试图观察他的表情变化:“那你还怪他吗?”
“我没怪过他。”楚融的表情没有变化,维持着那副平静淡然的神色。
秦羽涅并不失望,继续说:“可凌亦很自责,他觉得是他没把事情处理好。”
楚融没说话。
秦羽涅便自顾自说下去,他叹了口气:“凌亦啊,就是总爱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当年的事分明是凌先生做得不对,凌亦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但那毕竟是他爸爸,凌亦怪不了他,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你说他是不是太傻了?”
他口中“当年的事”就是导致楚融愤而离开凌家的导火索。
楚融的继父凌晸是凌亦父亲的弟弟,手上握有凌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他去世之后,楚融就变成了这些股份的第一继承人,只是当时他还没成年,便由身为监护人的凌先生代为管理。
明明和凌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能够继承这么一大笔遗产,凌先生非常不满,却又没什么办法。直到楚融十八岁成年,凌先生便提出,要他和凌亦结婚,绝不让凌氏的股份流落到外人手中。
对于这么蛮横且不合理的要求,楚融当即表示了强烈的反对,等搞清楚凌先生这么做的理由,更是直接离开凌家,并随后寄来一份经过公证的放弃遗产继承声明书,从此与凌家所有人断绝联系。
后面的事秦羽涅就不太清楚了,单是知道楚融拉黑了他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凌亦也去找过他几次,但均以无果告终,最后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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