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我帮你吗?”白曜从后备箱拿出换洗衣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扫过锁骨的牙印,目中明显露出些许意犹未尽。
“你特么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江渝终于在那热烈且欲求不满的眼神里爆发,从脸红到耳根,怒吼。“转过去!”
“好好。”今日吃过糖了。白曜哄着炸毛的某人,听话转了过去。
“小渝。”他顿了顿。“说真的,你以后跟着我吧。”
江渝在他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服,漫不经心道:“这不是跟着你的吗。”
车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小虫,刺激着他原本就敏锐的神经,头稍微往后一侧,余光瞥见那白花花的腿又硬生生止住了。错开注意力,拿起扔在驾驶台上的墨镜低头戴上,掩饰性推了推。“你知道我是那个意思。”
江渝穿好裤子,果然白曜比他腿长,低头在裤脚地方挽了两节,闷闷道:“再说吧。”
没答应也没拒绝。
即使如此白曜也满足了,唇角缓慢拉长,掩于墨镜下的眼中是鱼儿上钩后的狡黠,他逃不掉了。
车驶出树林,遮蔽在上方成荫的横柯消失,视线豁然清明,有清新灵动的风从车窗涌进来,带着湿气和暖意,这种和煦的风是北方秋天不会有的。
好嘛,江渝感叹,在他颠龙倒凤时候别说出市了,秦岭淮河都跨过去了。
前方是一块广袤土地,纵横捭阖的水渠把土地分成一块一块葱绿的稻田,此刻阳光很烈,但还是有不少人撸着裤管子在地中间插秧。
稻田中央围了一个不大不小乡村,一间间错落有致的茅屋罗列在里边。水渠里的水通过村口吱嘎转动的大水车被引到村子各个角落,灰瓦白墙,水流潺潺。
江渝眼中:这村前有良田背靠连绵群山,处处透露出因交通不便所以未曾被开发的窘迫,大概可以建个当代桃花源,开发个农家乐什么的。
水渠间的路只有两尺多宽,车肯是开不过去的。
白曜熄了火。“就在前边村子,我们下车走过去。”
江渝下车,面前惨况让他情不自禁抽了口气,只是几个小时而已,白曜那辆熠熠生辉堪称越野阿波罗的车,就像刚被欲求不满的富婆索取完一样,伤痕累累,虚脱疲惫,亟待来两片金戈。看着被磨蹭严重的底盘和车身上斑驳划痕,银漆都被刮开了,露出里边白色隔水涂层。
这农家乐……代价有点高。
“你这车有保险吧?”他默默问。
“怎么?”白曜随手把车钥匙扔进兜里,笑着揽了一下他的腰凑近。“这么贤惠,还没过门就想着给老公省钱了?”
“滚。”江渝推开他。“要点脸行吗?”
他心疼的明明是车。七位数的车,他也舍得开出来走这种破路。
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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