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然不会。他们肯定认为朕和爱妃伉俪情深…。。”
“九弟,你和弟妹还真是伉俪情深!”楚羽刀不知从郦容与背后钻出来,端着一杯酒,这突然的近在耳际的声音吓了郦容与一跳。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走路都没有声音吗?还有,居然还真的会有人认为她和洛九龄伉俪情深,他眼睛是瞎了吗?没看到自己被“挟持”了吗?
洛九龄松了手,端起金樽,笑道:“羽兄过奖。来,坐下喝一杯。”
郦容与立时站起来,“羽太子,坐我这里吧,我出去走走。”
洛九龄却又抓住了她的手,郦容与的笑顿时僵在脸上,“爱妃去哪儿?”
郦容与又气又恼,不然你要楚羽刀坐哪里?难不成坐我身上?可是,她也有她的心思,嘴角含笑,“皇上,臣妾方才喝多了茶,去小解。皇上也要一起去吗?”
楚羽刀努力憋住了笑,在他看见洛九龄好像真的想说一起去的时候,可是他还是没说,只是吩咐了草薰要寸步不离陪着郦容与,并且叮嘱尽快返回之后才让她们离开。
“怎么,九弟还是想一起去?”楚羽刀席地坐下。
“羽兄别取笑我。这个女人,不太省心。”
“居然还会有令九弟不省心的女人,那个女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楚羽刀端起金樽一饮而尽。
洛九龄眸光深邃,注视着放浪不羁的楚羽刀,良久,方笑道:“羽兄也别太在意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周国素产美人,到时候,羽兄还不是一抓一大把?”洛九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这男人,功力似乎又进步了!
楚羽刀哈哈大笑,“光听九弟说,我就觉得痛快。来来来,再喝一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话说到最后,声音还特意压低了。
沈存章远远看着两人,清俊无双的容颜上,依旧没有一丝波澜。风从宫门的缝隙中钻进,又从纱影中,歌声里拂来。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
“才人,我们该回去了。这里毕竟是周国。”草薰警惕地扫了一眼,紧紧地跟着郦容与。
“草薰,好不容易出来透个凉,这么早回去,岂不可惜了这里的美景?你难道不觉得这里很凉快吗?”
“可是皇上有交待…。”草薰还欲再说,后颈一痛,她便不省人事。
“延年!”尽管郦容与压低了声音,但那声呼唤里的惊喜显而易见。
“容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被沈槐心两父子看得很紧,所以时间不多,你且听我说。”李延年与郦容与蹲下身子,御花园里巡视的侍卫一眼望来,没有任何迹象。
“延年,怎么回事?”
“你走后不久,先皇就染上了重病,谁都不见,除了沈槐心父子。先皇驾崩之后,二皇子登基,沈槐心便上奏说郦府有二心,因此要召你家人回京审问,派去的人还没到,尤元帅便上书说你一家人全都逃了。沈槐心气得将尤元帅革职查办了,说他看管不力。现在,整个朝廷都在沈槐心父子的控制中。”
“沈存章也是?”郦容与疑惑道,“他们两父子难不成是想篡位?”
“我觉得有可能。现在朝廷岌岌可危,很多臣子都无辜暴毙家中。”
“对了,先皇为何会染病?难道也是沈槐心他们做的?这弑君之事他们也做得出来?”
“我爹还有一些大臣都心存怀疑,但是一直没有证据。皇上身体一直硬朗。怎么会暴病而亡呢?我爹只不过在朝廷上说了几句,就被沈槐心以以下犯上之罪关入天牢,而我本来就’疯疯癫癫’的,他们虽然软禁了我,但是疏于防范,我听说你来了,就溜了出来。”
郦容与美眸里全是不可置信,可是最后听到李延年说他自己疯疯癫癫,心里又不知是何滋味,素手已然摸上他消瘦的脸颊,泪眼朦胧,“延年,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又瘦了?”
“容儿,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总算松了口气…。”李延年别过脸去,“虽然,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但我心里从未忘记过你,也永远不会忘记。”
“延年…我对不起你…。”
“别说这样的话,我的傻容儿。”李延年如获珍宝一般捧着她的脸,“现在周国危难当头,我们没有资格谈自己的事。说到底,都是我害了你。”
“延年…。”郦容与搂住李延年,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泪无声地滴落。
侍卫的脚步渐渐近了,李延年目光无限留恋地注视着郦容与,深深地吻上她迷人的薄唇,舌头里,有苦涩的味道,也有无奈的甜蜜。
“容儿,我该走了。”
“延年…。。”郦容与抓住了他的袖子,“你要…你要小心。。…”
“容儿,我会等你。”
温存只是一瞬,苦却是漫长的,无法预知的。
郦容与无奈一叹,手指在草薰身上的几个穴位点了一下,草薰才醒转过来,那双眼睛里的迷糊在看到郦容与的一瞬变得警惕,“容才人,草薰方才怎么昏倒了?”
“你不小心摔了一跤。”郦容与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便站了起来,正好侍卫过来询问,知道是洛国贵客,也不敢多加阻拦。
草薰堵到郦容与跟前,语气里有一丝质疑,“才人,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草薰敢确定,不是摔倒,是被人从后颈砍了一刀。”
郦容与对上她审问的目光,笑道:“那又怎样?难道草薰你要皇上治你一个看管不严吗?在洛九龄那里,没有用的人,你觉得他会怎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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