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忧心于现代青年们的恋爱观。
我的心紧紧揪着,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我看着他们彼此牵手、拥吻,却感到困惑和窒息。
爱情到底是什么?
说实话我不清楚。
如果它是痛苦、纠缠又甜腻的感情的代名词,那我或许曾经体会过。
在我亲爱的她,我的朱芗身上。
——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只是阳光意外地公平,连我的家门前那株趴在地上的侏儒野草,也受到了那来自上苍的恩惠。
“涅尔泰,今天有位客人要来,你在门前迎接一下。”
我听见母亲这样吩咐我。
我应的并不情愿。
母亲是个过分强势的人,她像机械一样冰冷,并且把这种冰冷也带给了我。
所以连带着,我对这陌生的来客也多了几分憎恶。
天气寒凉,呼气带着白雾,我在寂静的门前僵直地伫立。所幸阳光温暖,我也无需回到那个深渊一般的家里拿上一条外套。
我呆呆地等着,身体的零件在努力运转。
远处有马车驶来的吱嘎声。
我抬头,看见奇怪的马车飞奔而来。
或许是东边大陆的人吧,那挂满了丝绸和黑纱的帘子,怎么看都不是西边大陆的风格。
我定定地看着马车,没想到那上面坐着的会是我要迎接的客人。
马车竟然在我身边停住了,纱帘被驾车人恭敬地抬了起来。
那一瞬间,微凉的风旋转着吹了起来,我似乎嗅到了冷杉的香气。
马车里的人露出了她的脸庞。
那是一双有着魔力的紫色眼睛,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新的世界。
紫色的秸秆堆,紫色的鸢尾花,紫色的睡莲,紫色的雾气,紫色的美人。
她那么不同。
她的黑发顺滑亮丽,一直到她的腰际,她的眉毛又细又弯,即使她没有笑意,看起来也让人觉得温柔。
她的唇很薄,形状却很好看。
只是太过纤细了,好像脆弱的一折就断。
我觉得头昏脑胀,就像个傻子一般等着她走到我面前。
她敛眸站定,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的世界所有的花儿都开了,连那株野草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我不敢看她,以为自己跌进了奇诡的梦境里,因为我的心脏跳的太快了,我把这种让我失去理智的情绪称之为恐惧。
但这与恐惧又不同,我在这种恐惧里掏出了快乐和忧郁,又无法把它们单独提炼出来。
我期待着她的声音,像一个死刑犯在等待他的闸刀。
“……您好,我是朱芗。”
——
等到我僵硬地把朱芗带进家门,听到母亲与朱芗的寒暄后,我被一盆冷水冰到心脏都冻的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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