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建啃着甜瓜模糊不清的问,“蕾蕾你们要去哪里?”
文蕾想了想轻声的跟袁建说。“我想去牛棚看看,你要一起去吗?”
袁建四周观察了一遍轻轻的点点头,肖青和顾晨也听到了文蕾的话,都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身后。
几个人很快的就走过大队部,穿过木匠家那排房子,远远的就看见紧靠岐山山体的一排茅草屋。几个人面无表情的从牛棚走过,眼的余光将牛棚看了个清楚。两间正房,西边岐山山体做墙搭建了五间茅草屋,茅草屋里不时传来牛的叫声,一个年迈的老人正在在篱笆院里的菜地上忙活着。走过牛棚,不远处堆放着牛和猪的粪便,恶臭刺鼻瞬间就冲进了几个人的鼻腔,文蕾捂住口鼻加快脚步快速越过积粪的地方。
走到岐山东的北山脚下,几个人心情都非常低落。
文蕾沉思了一会对着他们说“一会我们原路返回,从牛棚到马路上有多少步你们用心记住。”
丁雁羽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干嘛?”
文蕾抬头看着矗立在村子中间的岐山,思绪飘的很远缓缓的说“我有用。”
几个人缓慢从来时路又走了一遍,走到马路上,文蕾默念心中的数字。“981”
“978”“955”“955”“950”
顾晨和肖青报了出相同的数字,袁建偶尔想和顾晨拉开距离数字最少,丁雁羽和文蕾的数字大差不差。几个人四处又晃悠了一圈,对村子有了个大概了解。
马路北边是大部分都是近些年才盖的房子,岐山两侧没超过五十家,知青点这侧也就是岐山东侧居住的农户多些,岐山西侧寥寥几户但都是依山而建。牛棚更是远离村民住户,牛棚里不仅养了一头牛还养了四头猪。牛棚后方是整个大队积肥的地方,常年很少有人过去,除了每天要送猪草的孩童。看牛棚的大爷,是一个孤寡老人,因腿脚不好不能下地,才安排他看牛棚。
矗立在村子里的这座山,有点奇特,村里人起名岐山。岐山两侧如同被斧头削过一般,直挺挺的耸立在村子里。不仅将村北分成了东西两侧,也将北山分成了,东北山和西北山,村民之所以用山体做墙,就因为岐山的这个特殊之处。岐山很高,要想爬上这座山,只能从大队部西边人工开采地方上山,如果他们想去牛棚也只能走知青点后边西北山翻越到岐山上,然后从岐山翻越到东北山上,再从东北山下去。文蕾心里算了一下,如果走北山,到牛棚,最少三个小时。
文蕾也想过穿越村子去牛棚,聪聪告诉他即使有他帮忙都不一定能搞定,要穿过的农家小院太多,而且大队部前的空地太敞亮,从大队部前穿过去早晚会出问题。即使文蕾可以借助空间,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大家好几个人呢?文蕾也不能总是神出鬼没的。
四个人站在河边,面色都非常沉重。
文蕾喃喃自语“所以外公才去山腰等。”嘴上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擦掉脸上的泪水,文蕾正色的说道“从后山到牛棚,我最少得用三个小时,那是在非常顺利的情况下,如果冬天我差不多得用上五个小时吧!这样我们怕很难及时的知道牛棚里事情,即使有事我们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帮上忙。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能凿穿岐山。”
丁雁羽张大了嘴巴。肖青紧抿双唇,眼底闪过一丝幽深。顾晨表情淡漠,不停滚动的喉结却有在诉说,他不不平静的内心。袁建深深的看着文蕾,他没想到妹妹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不过不管谁反对,他都会支持到底!
“真可以吗?”丁雁羽不确定的问。
“昨晚你们观察过袁远带我们去的山洞吗?我看过了是人为开凿的。”
“嗯!是人为的。”肖青轻轻点点头。
“我丈量过数次,这座山体,最多两千米,一天凿十米两百天,二十米一百天。这个时间我感觉我等的起。你们如何说?”文蕾静静的注视着顾晨和肖青。
“你说做就做!肖青你和顾晨说话啊?我感觉可以呢!袁建你怎么说?”
袁建没说话转身就向大队部方向走去,丁雁羽冲着他的背影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肖青和顾晨对视一眼,嘴角轻轻上扬“走吧!袁建就不用问了,他肯定没意见!”
“你们什么意思?”丁雁羽看着他们已经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跺跺脚。
“他们是去丈量我们建房子的地方了,咱们回去吧!”文蕾拉着丁雁羽快步向知青点走去,到了大部队边上的马路,她们又开始在心中默数。
走到肖青、袁建和顾晨站的地方,大家纷纷的报了数“980,”“980”“955”“955”“955“””五人轻笑出声,他们还真没想到这次数字竟然离奇的相同。
丁雁羽注视一个方向,用胳膊碰了碰文蕾,肖青和顾晨也注意到她的动作。几人视线落在同一个地方,才发现袁远发现的山洞竟然在他们平行线向前最多四米的地方。看周围没人,顾青标记了一下位置,几个人都走进了山洞。
进入山洞,傍晚的光线让他们看的更清楚。山洞肯定是人为凿建,伸手抠掉一块泥土,有点潮湿类似黏土。文蕾从挎包里拿出匕首,很轻松的划掉一块。袁建拿过她手中的匕首,也轻松的划掉一块,几个人长长的吐了口气。
“我们现在干嘛?回去睡觉?还是这时候就去找大队长?”丁雁羽看着四处观察的几个人,感觉有点无聊。
“我们去找大队长,这房子加钱也得让建快一点。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怕是没多少天就到了。我们时间不多了。”肖青脸色冰冷,双眼淬着寒意。
丁雁羽扒开藤蔓四处瞅瞅,见漫山遍野无一人行踪,快速的走了出去,几人紧跟其后。
几人回到知青点,顾晨被林琳堵住,他沉默的将林琳拉到一边说话,不知道顾晨跟林琳说了什么,林琳泪水止不住的流,小嘴张开又闭上,一副受不了打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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