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凌心看来是能吃到苹果了,加上这个就两个了吧。就是两个字,好像是在暗示着齐飞什么。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此时,相对于齐飞的解释,凌心对躺在桌洞一两天的苹果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很快,这段对白,成了彩sè默片。
孟琪和佟悦不知在说些什么,到底有没有听见哥俩的谈话,齐飞暂时不想知道,他内心萌生的稚嫩的迷茫渐渐占据着整个大脑。以至于,女地理老师那些让齐飞着迷的知识点,也暂时xìng的不招人喜欢了,抑或,短暂xìng、间歇xìng的失宠了。
但教室的气氛还是和以往一样,不沉不闷,不慌不忙,静态的画面,活跃的思维。轮转,轮转,没有会有时间揣测你在想些什么。
下午放学,电话,未果。
晚自习,好像老章来过。
也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现在我们开学之初,好多的学生家长给我打电话关心学生的事情,关于复课,抑或,关于上专科。
我姑且在这说一个例子:我的一个学生,大概是06年的吧?高考不理想,很是惆怅啊啊,他的父亲送他去复读,没有几天,到底还是去上专科了。
我再说一句,他的专业是法律。这不,毕业后,待业在家,司法专业是很难就业的,在这我姑且给大家提个醒。
老章好像很是喜欢“姑且”二字啊。再者,他说的这番话貌似是给某人打得预防针呢?还可以说是jǐng告呢?
齐飞很是好奇,口风很紧的啊,怎么老章会如此jǐng觉啊?也可能是事有凑巧吧,也许是老章的经验之谈吧,以免人心惶惶,以振军心吧,省得军心涣散吧。
老张的预防针,打的还真是时候,齐飞内心的小宇宙好像微微有点动摇了。还是年轻,Tooyoung,toosimple,名人名言。
“哎,耿涛,你说要是突然不想在这上学了,学校还会可怜可怜他,退给点钱不?”齐飞躺在宿舍床上,故作淡定的,随口一问,但内心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一下有没有人觉察到这问题的异常所在。
“不知道呢,我觉得应该,象征xìng的扣点费用吧,是吧?你怎么问这个啊,我怎就觉得老章那话就是专门说给你听的呢?哈哈。”这话说的齐飞脸热热的。
“什么钱啊,让你家老章知道,还不往死里治你啊。齐飞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刚刚摆脱老章的黑暗统治,投身于特长班九班zì ;yóu学术氛围中的纪丕贤也来凑热闹,不迎自来。
“恩,对啊,我是好学生。”齐飞不仅仅只因为这句尴尬。
“咦,还真有一个,哥们走了,好像只收了几百块钱吧。”还是撑哥懂齐飞,好像开始有人窃喜,成功的焦点转移。
“哎,丕贤,我用下你的手机吧,发个短信。”乘着窃喜的翅膀,齐飞清醒的一条短信,除了爸妈外,第四个知情人,他是谁呢?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往往会超乎自身的想象,这就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熄灯过后,齐飞细细的盘算着这件事情,不知不觉,还是很纠结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早自习,早饭后。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好像大多数人都会有这种感觉,每当有关乎自己的人出现周围。
齐飞自觉地出去见纪丕贤了,不过也会有失误的时候。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这位天真的孩子还在认真上早读的时候,突然感觉门外有人。刚刚和叔叔结婚的美丽的婶婶同样出现在门外,还没等长辈说话找谁呢,天真的小孩就出去了,刚出来婶婶就笑了,原来人家找在教室陪早读的陈老师,两个人是老乡呢还,爆点料,陈老师还是叔叔的媒人呢。还好,小飞飞还是比较淡定的,在那和婶婶说了两句话,做做样子,他的同学还真的以为刘老师找齐飞有事请呢。
“找我什么事啊?”
“好像是你叔叔的短信,他让你回个电话。”昨晚齐飞用丕贤手机,正是给叔叔发了天短信。
“齐飞,我听说你想法,要回家,确定吗?”
“嗯,叔叔,我还没确定呢,只是这样想的。叔叔,你觉得呢?”这家伙一下子就变得软绵绵的。
“好吧,你再等等,我问一下别的老师。别想太多,现在好好学习。”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叔侄俩还是师生关系,一年级起,齐飞在叔叔的“特殊照顾”下渐渐长大,遇到大是大非的、Crucial的事情,还是得仰仗叔叔了。现在,叔叔正式的介入此事,齐飞心里好像有点底了。
厕所的臭味终究还是没能够使齐飞屈服,在就要上课的间隙里,愣是足足站了十几分钟,想来想去还是厕所比较有吸引力,重要的是可免于老章的监视、恐吓。
齐飞急匆匆的出来,该留下的没留下,不该带来的还是带来了,送人玫瑰手遗余香好像貌似跟它是一个道理,应该是在厕所呆的太久了。还没等同桌抱怨,齐飞就先说话了:
“我不想复读了,我想回家。”
“真的假的啊?别骗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啊?”
“就是不想,我想,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好,你若是想走,我送你;留下,就留下。”如此简短的对话,不免让齐飞有些失望。他并没有期待对方会说些语重心长的类似劝阻的话,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更何况是哥俩呢?
没有期待果然是对的。瞬间,冷漠覆盖了所有,包括齐飞那颗温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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