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军来的快,见得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有胆小者亦是吓得腿脚发软,不敢近前,只听城卫军首领强忍心中惧意,怒喝一声:“哪里来的妖魔,竟敢到清章城作祟!左右还不速速上前,将这群妖魔斩首示众!”
这骠军士中有胆大者闻得命令顿时持刀冲上前去,瞅准了目标挥刀砍去,可那“人”不闪不避,任那锋利的军刀砍在自己身上。
说来诡异,这军刀乃是制式的钢刀,平日里吹毛短发,削铁如泥,端的是厉害的紧,便是当年北攻阎蔓也是用得这般军刀,可就是这锋利无比的战刀,此时砍在这群“人”身上唯有“叮当”之声乱响,犹如砍在钢铁上一般,再看这群人身上只有淡淡的红印,除此之外再无寸进,根本伤不得他们半分。
众军士见此一幕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刚才冲上去的胆大军士也是愣在原地,这刀也不挥了,猛然间那些被砍到的“人”突然朝那群军士冲去,有军士眼疾手快将手中钢刀刀尖冲外,狠狠朝扑过来的“人”的腹部插去,那钢刀就似捅到了墙板之上,顿时刀身弯成一个大大的弧度,只听“咔铛铛”,钢刀应声折断,那军士也被冲上来的“人”瞬间扑到,任由他使劲挣扎,也不能挣脱扑在自己身上的“人”,只听“啊”的一声,这军士也被咬破了喉咙,眼看便不活了。
如他一般的军士比比皆是,先前那些冲上前去的军士有一个算一个,现在都已成了那死去的亡魂了。
有军士看不得这一幕,双手抱头,疯狂尖叫着:“是僵尸啊!僵尸杀人啦!”,接着朝来路猛跑,似是被逼的疯了。有一就有二,见有人不战而逃,对面敌人刀枪不入,不可战胜,城卫军顿时军心涣散,互相左右一看,都扭头逃跑了。
这群僵尸真是所向睥睨,冲上去那就是自杀而已,徒费工夫罢了,试问,蝼蚁尚且偷生,谁又愿意在这里白白断送了大好的性命呢?
城卫军首领见得自己手下这般无用,大喝道:“都给我回来,再有擅自逃跑者,按军法处置!”
这一句话,霎时震住了还未及逃跑,正犹豫不决的军士。他们此时也真是有苦难言,前有众僵尸如狼,后有执军法的首领似虎,只得夹在中间瑟瑟发抖。
城卫军首领也很为难,他自知对这些僵尸无能为力,退意渐生,忽的身旁参军开口道:“头儿,我记得那些志怪故事里讲过,鸡血狗血这类污秽之物可以驱邪,咱们是不是找人寻些过来试上一试,或有奇效也说不定。”
这首领闻言寻思片刻,拍手道:“也只能如此了,来人,速去百姓家中征些鸡狗来。”首领一声令下,有机灵的军士赶紧领命转身小跑起来,寻那鸡狗去了。
这时,一个惨厉童声忽然从众人身后响起:“大栓!是你吗大栓?大栓你怎么啦?”
呼喊间,一个孩子从众人身间穿梭了进来,直往一个正在啃食百姓尸身的小僵尸而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适才站在金轩阁门口的黑子。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间不容发
中仙之南有岛名四季,四季岛并无季节可言,而冬暑寒夏,春秋分明,只因岛上奇特地貌,将整座岛化作四大区域,四季同现,这处阴雨绵绵,那处日头高挂,这边秋风飒爽,那边却滴水成冰。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四季岛的东边便是春季,四处一片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岛的南面,却是烈日炎炎,海天云蒸的夏季,四季岛万里晴空时,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大地烤得是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连林子里的异兽,也都张着嘴巴歇在窝中,懒得再出去觅食了。
秋雨不断拍打着西岛每一寸土地。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岛上的西方,永远是过不完的冷秋,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说不出的落寞。
而岛的北方却是一片冰天雪地,数九寒天,冰封千里。山冷得在颤抖,河冻得僵硬了,在这里,连那空气也似乎要凝固起来。
这就是四季岛,有四季共存而并分四方,以岛中的巨型火山为屏障,两两相交,过度的极为自然。整座岛屿,就好像一个小型沉寂的世界,静静诉说着他的故事。
中仙志异记载:四季岛有山落于夏暑之处,山名猿翼,山中有异兽,水中多奇鱼,多白玉,多腹虫,多蟒蛇,常人难登,另曾有凶兽白芨偶现于此。
白芨:身如猿而尾如虎,白毛长又印有虎纹,性恶好息,积财而不用,善夺人财物,畏群而击单。
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便说小六子黄金未有见到,可这凶兽却是实实在在的从书里冒出来了。
只见小六子面前一兽,身高一丈有余,正目露凶光,呲牙咧嘴的冲着小六子咆哮不已。
这一看,直惊得小六子是魂飞天外,口中高呼:“白白白白白白。”白了半天也没白出个所以然来,您要问为何如此?只因他小六子实是认不得那个“芨”字。
小六子这般惊慌,显然是认出了这上古凶兽,这凶兽白芨在中原绝迹多年,竟然还真如中仙志异书上所说,于这四季岛上出现了。
小六子不知如何是好,脑中一热,一股热流潺潺而出,从他下面传出淡淡的腥臊之气,裤腿也湿了个通透,原来他被这凶兽之名给吓的失禁了。
对面白芨本是露出青面獠牙,一副狰狞之态,忽的鼻头嗅了嗅,眼神朝小六子腿下看去,顿时眉头一抖,抑制不住的咧开了血盆大口“吱吱”叫了起来,它神态与人极其相似,像是在笑话小六子的懦弱,可它的模样委实难看,更兼那“吱吱”之声似猿似虎,声势大的离谱,是以笑起来依旧是丑恶难当,犹如古之恶来,怕人更甚。
小六子不明所以,见白芨这般叫嚷,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道:完了完了,这白什么的要发怒了,看它的样子该是在想怎么吃我了吧!
小六子越想越觉得对,就全当它白芨马上就要将自己吃进腹中,心中抱起了一丝希望,忙不迭的朝白芨跪了下去,悲怆道:“白大爷啊白大爷,小的我瘦弱不堪,身上没有几两肥肉,骨瘦比那柴火也似,您大爷有大量,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小六子陡然大声疾呼,声音可感天地,那白芨闻声愣了一愣,大脑袋摆到右侧,大嘴合拢,一脸疑惑,好像在想小六子喊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小六子跪在地上,悄悄抬起了头,目光看向白芨,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猛看,但却不再叫喊,也无凶相,以为他白芨听懂自己所言,心道有戏,连忙又趴倒呼喊道:“白大爷,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婴孩,可做不得您腹中的美餐啊!还请白大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吧!”
说完低头猛磕了起来,这番话加上那哭腔可真是叫人心动,可他也不想想,他自己还不过十五六岁,又哪里来的那襁褓婴孩儿呢?
也不知那白芨听不听得懂,但看他模样,听的却是十分认真,不管小六子说的是什么,白芨都是一副认真的表情,双眼紧紧盯着小六子。
小六子见白芨不回声,也不离去,可见这讨饶一招还算有效,嘴皮上下猛打,又滔滔不绝起来。
那白芨又看了一阵,忽的眉头又皱,一张猿脸似怒似嗔,再次尖叫起来,只见白芨伸出长臂,一把抓在小六子后衣领,猿臂轻舒,便将小六子从地上给拎了起来,小六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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