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体会到对牛弹琴的无力,贺斯珩已经麻木到懒得再辩解,面无表情走出门,坐上停在门口的黑色宾利。
学校离家里有一段距离,他和谈璟每天上下学都是由家里专车接送。
今天,贺斯珩却在小区门口看到谈璟。
他挺拔地立在路牙边,黑发在晨风里微微拂动。白色的校服短袖衬衫,规规矩矩地穿在他身上,衣领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顶。配上他那神色淡漠的侧脸,显得斯文又禁欲。
贺斯珩想了想,还是出声吩咐了句司机:“刘叔,停下车。”
黑色宾利缓缓停在谈璟身前,贺斯珩降下车窗:“你在这干嘛?”
谈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
显然精心打扮过,他穿着黑色正装,刘海被捋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精致的眉眼显得愈发干净,鼻挺唇薄,俨然一个薄情又矜贵的小少爷。
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几秒,谈璟不慌不忙回:“等车。”
贺斯珩问:“你家司机请了假?”
谈璟耸了下肩,模棱两可地说:“算是吧。”
贺斯珩皱了下眉,马上就是早高峰,在这里拦出租车挺难,网约车估计也要等上一会儿,反正顺路,让他搭个顺风车也不是不行。
他往里挪了个位置:“上来吧。”
谈璟不着痕迹弯了下唇,开门上车,坐在他身旁,道了声谢。
贺斯珩把头一撇,别扭道:“我是看在你今天是我跟班的份上,才让你搭这趟顺风车。”
“好,”谈璟笑了下:“我已经做好了当你跟班的准备。”
他从兜里拿出根棒棒糖,拆掉糖纸后,给贺斯珩递过去:“吃吗?”
“算你懂事。”贺斯珩也没客气,抽走他手里的棒棒糖,叼在嘴里。
清甜的草莓香混着香浓的牛奶味,他所熟悉的草莓牛奶味,小时候打针必吃,但对打针疼痛的缓解程度,全靠谈璟那张嘴吹。
学校离家不近,坐车过去要几十分钟,贺斯珩习惯性拿出一本书打发时间。
以前是数学题,现在是语文老师列出的那一堆国内外名著,不情不愿地准备那该死的作文赛。
谈璟搭在车窗,单手支在颧侧,偏头看着他,视线从他的侧脸,扫过他戴着黑色耳钉的耳廓。
贺斯珩虽然在看书,但余光早就注意到谈璟一眨不眨的视线。
他把书一合,转头看向谈璟,上扬的眼尾藏不住得意:“怎么,被本少爷帅到了?”
谈璟坦言:“是挺帅。”
贺斯珩唇角一翘,又听见他问:“打耳钉挺疼的吧?”
对贺斯珩这怕打针的人来说当然疼得要死,但贺少爷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怕疼。
“不疼啊,都没什么感觉。”贺斯珩见他忽然关注起自己的耳钉,又马上冒出一个歪主意,不怀好意笑了下,“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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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璟把他的小心思收进眼底,扯了扯嘴角:“谢了,我不需要。”
没坑到他,贺斯珩有些可惜,但也没追着劝。
谈璟不想做的事,他费多少口舌都没有用。
上学早高峰,校门口车很堵,两人在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路边下了车,并肩行向校园。
两人的外形都无可挑剔,一个正装革履但吊儿郎当,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少爷气十足,一个穿着校服板正挺拔,斯文禁欲,往学校走的这一路,不少人悄悄把目光投向他们。
走到校门口时,贺斯珩被谈璟叫住,手里被塞进纸笔:“把你的名字写一下。”
贺斯珩不明所以地写下大名:“写名字干嘛?”
谈璟收走他手里的纸笔,不慌不忙戴上风纪袖章,薄唇弯出一个弧度:“今天我值日,你的耳钉违纪了。”
贺斯珩:“……”
贺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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