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跑完了二十圈,又接着下午的训练踢了两小时正步,短暂地吃了个晚饭,晚上又一通军歌拉练,体能强如贺斯珩,也着实被累到,连话都变少了。
终于下训,贺斯珩都提不起劲打游戏,在宿舍干坐了会儿,这才拎着换洗衣服去澡堂洗澡。
冲了半小时的热水浴,过度运动的肌肉总算有所缓解,贺斯珩换上干爽的衣服,刚要从淋浴隔间走出去,又赶忙停住。
他真是累到了,差点忘记喷气味阻隔剂。
前几天刚过分化期,贺斯珩的信息素还不稳定,以防万一,需要每天都喷上气味阻隔剂,也随身携带着。
然而,贺斯珩把刚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都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阻隔剂。
这可不妙。
他只带了这一瓶,要是丢了,就得找人借,问题是现在除了谈璟,大家都以为他还没分化,不管是去找谁借,都会被发现端倪。
贺斯珩一边回想了遍自己把阻隔剂放哪了,一边快步回到宿舍,行李箱和储物柜,翻箱倒柜地找。
还是没有。
坐在床上打游戏的王一舟,游戏失败后从手机里抬起头:“找什么呢?”
“没什么。”
贺斯珩想起下午罚跑时,他把外套脱了丢地上,没准阻隔剂是那时候从兜里滑出去了。
他连忙拿起手机,赶往运动场。
走出宿舍门口时,与刚洗完澡回来的谈璟擦身而过。
谈璟看他走得匆忙,转头对上王一舟的视线,问:“他怎么了?”
王一舟耸耸肩:“不知道啊,好像是什么东西丢了。”
谈璟蹙了蹙眉。
什么东西丢了,让他这么着急?
谈璟想了想,放下手里东西,离开宿舍。
已经九点多,天完全黑了,宿舍离训练场有些距离,那边没开灯,即便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视野仍昏暗局限。
贺斯珩循着记忆找到下午扔衣服的位置,打着光找了圈,仍没看见阻隔剂的影子,正想着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贺斯珩,你在找什么呢?”
贺斯珩动作一顿,转身看向来人,语气不耐:“关你屁事。”
杜子滕嘴角一咧,亮出手里的东西:“你是在找这个吧?”
那赫然是贺斯珩的阻隔剂。
贺斯珩面无表情看着他:“把周雨的阻隔剂还回来。”
杜子滕轻蔑地笑了:“别骗我了,我跟周雨交往那么久,还不知道他的阻隔剂是什么气味的?这明明是你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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