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羞得双颊火辣辣的,被元宵注视着仿佛被人剥开了衣服,她别扭的移开了眼,小声道:“你别胡说。”
水笙声音温柔,和她人一样温柔,元宵胸口滚烫。
弯起嘴角笑了。
“我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也这样,不过我不想让爹知道,也不想被粽棕比下去,咬牙忍着而已。”
水笙知道元宵一向懂事听话,可这些都是用代价换来的。
比如粽棕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毫无顾忌的和父母撒娇,喊痛喊累,可元宵不行,他是哥哥要做表率,他是长子,要给父母长脸,他是长孙,要哄爷爷奶奶高兴。
水笙也听话,所以她深有感触。
心疼的看向元宵,问道:“还疼么?”
元宵嗤的一下笑出了声:“还疼的话,你能帮我看看?”
水笙反应了片刻,泛着水润的大眼睛忽然狠狠的瞪了元宵一眼。
“你欺负人,小心我告诉义母。”
元宵求饶道:“真被娘打了,那时就得让你上药,不看都不行了。”
以前水笙觉得元宵可正经了,才出来这么一会儿就跟她说这些混话,“我不理你了。”
元宵这才收了笑,变得认真起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可他们是未婚夫妻,早晚有一天是要圆房的。
那个时候水笙会是什么样?
还像现在这般羞羞答答的,随便一句话都会脸红吗?
水笙骑马累了,元宵找了块草坪铺上衣服让她休息,他则采了很多野花编了个花环戴在了水笙的头上,“遮阳。”
水笙长得白,笑起来左边嘴角有个浅浅的小酒窝,像盛了蜜一般,眨着清清透透的大眼睛看着元宵:“好看吗?”
她眼底都是笑,像个纯净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元宵被这样的水笙迷住了。
他眼睛都不会眨了,直勾勾的看着水笙,点了点头:“好看。”
水笙打心底里高兴,她不好意思和这样的元宵对视,移开了眼,小声嘀咕道:“就会骗人。”
水笙靠着大树,元宵躺在水笙的腿上,望着头上的蓝天白云,他很少出来玩,长这么大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读书上,如今呼吸到这外边的空气,不光水笙高兴,他也是高兴的。
“水笙,你说咱们这样地老天荒好不好?”
这么平静的日子,水笙当然喜欢了,她害怕居无定所,喜欢安定踏实的日子。
一成不变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件很无聊很消磨心态的事情,可她喜欢。
有安全感。
“那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元宵看向水笙,反问道:“你会觉得无聊吗?”
水笙轻轻摇了摇头:“不会。”
水笙笑了:“我也不会。有爹娘,有爷爷奶奶,有粽棕,有年年,还有你,日子就是新鲜的,完美的。”
两个人在草坪上休息够了,元宵提议去寺庙里看看。
水笙正好有心事求菩萨,自然赞同。
去寺庙的路上只有水笙一个人骑在马背上,元宵牵着雪蹄,速度不快不慢,这样水笙就没那么难捱了。
薛彩樱带着两个孩子去寺庙,说来也巧,刚出了巷子就见太傅家的马车出来了。
郑兰筠母女坐在马车里也注意到了侯府的马车。
郑夫人掀开帘子和薛彩樱打招呼:“侯夫人这是要出门?”
薛彩樱回道:“今天天气好,去静安寺上柱香。”
郑夫人笑了:“巧了,我们也要去静安寺,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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