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地湿路滑,你推我挤,已经有好几人摔跤了。
为避免发生踩踏事故,有人叫来了保安,几个保安拉开撒波打滚的大妈,驱散群众,勉强平息了一场闹剧纠纷。
叫的车到了,路倏收回视线:“回家吧。”
“yan,”褚钦江仍旧看着保安跟前的邓远,目光沉沉,“是他。”
路倏脱下外套,挡在褚钦江脑袋上,连带视线也被遮住,“走了哥,看路,别摔倒。”
褚钦江顿了几秒,还是应道:“嗯。”
目光移向湿滑的路面,上边倒映着他和路倏的影子。
影子挨在一起,两人同时迈步朝外跑去。
身旁带起一阵凉风,衣摆上扬,随着风奔向远处。
—
下车后又淋了点雨,回到家,路倏立马把褚钦江推进浴室,自己去了爸妈房间那个。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褚钦江拿上单词本,推开路倏房门。
路倏坐在床边地毯上,头顶搁了条毛巾,湿漉漉的发梢往下滴水。
见他进来,手机往褚钦江怀里一扔,扯下毛巾边擦头边说:“看看想吃什么。”
褚钦江接住手机往下划了划,膝盖一弯,坐在他旁边,“姨姨,打电话。”
“说什么了?”
路倏歪过去,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故意甩脑袋,甩了他一脖子水。
褚钦江拿过毛巾,没管自己,仔细帮路倏擦着头发,“不让,点外卖。不听话,回来挨打。”
“吓唬谁呢?”
路倏拧他腰上的肉,没使多大劲儿,褚钦江边笑边抖,“逗你玩。。。。。。别掐,痒。”
“跟谁学的。”路倏用胳膊箍住他脖子,往身前一带,手指捏他脸颊,“笑屁,快说。”
褚钦江摇头,笑个不停。
他一笑起来,眼角就变得狭长,杏眼成了丹凤眼,像狐狸。
无害的、敞着肚皮撒娇那种。
路倏掐了把他脸上的肉。
两人贴得极近,他甚至能看清褚钦江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你。”褚钦江说,“跟你学。”
路倏没出声,不知怎么,他脑子里忽然蹦出前两天,冯长宇嘬潘冕脑门那个画面。
男生想亲自己兄弟很正常。
他也想亲他哥。
路倏变得不太清醒,凭借下意识冲动,凑上去,亲了禇钦江鼻尖一下。
实则算不上亲,充其量只是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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