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三回来,请「明月」移驾过去时,那富泰女子留下两名护卫,逕自跟着张三走了。
这时,早先领了那对苦行祖孙进门的人,从整排破败僧舍后面踅来,他先是看了眼阿德四人,再来对着两名护卫说:「两位大哥,贵主人一会儿与大师会谈结束,并不会回到这里,大师神通,会转移贵主人直接离开。两位大哥还是回去马车旁边等待吧!」
那两人听了,对看一眼,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跟着说话那人往回走了去,一时之间,只剩阿德师生四人站在汉白玉铺就的整片雪白地砖前。
「你们上回也是这样吗?」阿德问道。
「上回只有我们,所以也没有等待,直接就进去了。」亥杨说道:「但是刚刚那人说的从另外一边离开,倒也是真的。大师体贴的问了我们打算回去的方向,帮我们做了个空间折叠,送到寺外的小路上。」
「小露一手空间折叠术,真能让普通人震惊崇拜,里面这位,还颇深諳人心哪!」阿德笑笑说,从他的语气听来,已经不认为里面真是平和大师了。
「老师,如果里面那位不是……会不会恼羞成怒?我们要不要做什么预防?」子睿听了,也体会出言外之意,有点儿担心的问。
「我也不知道,那就见招拆招囉!」阿德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若不是平和大师在里面,只要是其他人,比拚起来他可不会输。
就在四人悉悉簌簌耳语的时候,那张三小跑着过来,神色有些惊疑不定的说:「四位施主,大师说他累了想休息,今天接见到此为止;请四位下回有缘再来吧!」
「怎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一下子就累了不接见?」亥杨一听,忍不住大声说道:「亏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久,还交了二十金币,怎么说不见就不见?」
「那二十金币也是别人替你们交的,并没真收了你们的钱;再怎么说,就算要归还,我也会归还给刚才的女士。」张三虎下了脸,话音也开始粗声粗气起来。
「亥杨,别跟他争了,我们这就离开!」阿德拉住想衝上前去理论的亥杨,随手画了个圈,把三人赶着进了圈里,嘴边扬起顽皮笑容说道:「说不见就能躲得过?
他不见、我们就自己进来。」
其他三人张眼一看,自己站着的地方,显然便是刚才远远见到的富丽建筑内部。眼前雕梁画栋、青金石铺就的地砖上描绘了精细的花草图案,四周轻纱锦缎的帘幕围绕,屋角各自镶嵌了数十颗夜明珠,氤酝的铜製碳笼缓缓冒着热气,在这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几簇香水莲在盆里盛开,空气里飘散着属于夏日的甜香。
「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了不见、教你打发他们走的吗?」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声在前方帘幕中响起,随着声音出现了一个面目清奇、额头特别高、鹰勾鼻、褐色眼眸、下巴有些戽斗的中年男子。
「平和大师!」亥杨几人看到,便脱口叫出对方的名号,手脚也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就要躬身行礼了。
「你不是平和,你是谁?」阿德仔细看了两眼,虽然这人与平和样貌相似,但是身上的气质不对,他更是感受不到对方身上怀有高深修为。
「你们就是张三说的道法学院的学生了……」那以「平和」自居的男子,对着亥杨三人说道:「上回你们来见本座,并未表明身分,只说要一个签名;现在本座才知道,原来你们另有目的。罢了,本座立誓一年内不与人争斗,暂且放过你们这群毛孩子吧!」说着,就要画圈、施展空间折叠术。
「想溜?」那人圈才画了一半,就被一道气劲打在手腕上,手腕无力下垂之际,耳边正好响起阿德的声音:「你的火侯还差远了。」
阿德说着,送出另一道气劲、绕着眼前男子转了一圈,形成一道结界把那自称「平和大师」的人围困住了。
那结界正是量身订做,堪堪围着男子周身一尺、连高度也仅容身高之上一尺。那人向四面八方衝撞了几回、只听到闷闷的「砰砰」声响,结界丝纹不动。又因为实在离的太近,不能用爆破术之类的手段,挣扎了一刻鐘左右,最后只能放弃、嘴里骂骂咧咧、不甘不愿的席地而坐。
见到眼前这景象,亥杨三人不再怀疑,眼前这人如果连老师的结界都破不了,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大师级别的人物了。他们上前几步、两手抱胸,看着颓坐在地上的中年人,问:「你是谁?为什么假扮平和大师?」
「我曾经有缘得见平和大师一面,不得不说,你的样子还真像。只是,你眼里没有平和大师那股气势,身上散发的修为也不够。」阿德也走上前去,盯着颓坐在地下的男子说道:「我猜猜看,平和大师俗家已经没有近亲了,你应该是他的远房亲戚,刚好生的模样相像,所以来这里招摇撞骗?」
「我也是凭自己本事帮百姓解决问题,招摇撞骗什么的、太难听了。」那人说道:「只是平和的名声响亮些,我借用一下他的名头,怎么了?本人一不偷、二不抢,收点费用、帮百姓完成愿望,也只是各取所需,刚好而已。」
那人有些鄙夷的继续说道:「人家堂堂大道法师,岂是斗升小民寻常得见的?本大爷这是善门大开,让普通百姓多一个可以圆梦的机会,你们这些道法学院的学生,怎么会懂普通人的苦处!」
听着那人义正严词的斥责,阿德忍不住笑了:「合着你假扮人家大道法师还算是做善事了?歪理一套一套的。有本领就用你自己的名号闯荡天下嘛!」
「你以为自创名号容易啊?我如果用自己的名号,估计连外头帮忙打杂牵线的张三李四王五,都不会理我。」那人颓丧地说道:「况且,自己家族里面有幸出了这么个名人,不过是拿来借用一下,也不为过啊!」
「唉!看来,这是平和大师的家务事了。」阿德无奈一摊手,说道:「我也只能交给他老人家自己解决啦!」
阿德话音刚落,十息之后,一道青烟在屋子正中央升起,同样面目清奇的中年男子面容浮在半空中,闷雷也似的声音随即响起:「有事吗?阿德老师。我这姪孙大壮可是冒犯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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