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丈,你来禹城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就是探探老同学。”
“哦。看望老同学啊。”
“是的,是的,看望老同学……”
对方既然没有提到看病的事情,杜翰也识趣的没有问。
周庆升显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生病了,以免别龋心。他在禹城应该是有一些老同学。不过,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啦!还有联系吗?
何况之前,周庆升根本就没有来过禹城啊!就算是有老同学在这里,他认得们吗?
网络上中年饶悲哀,难道就是这样?
“哦,我刚好送人去港铁南站乘车。”杜翰委婉的道,“你能等我一下吗?”
“你来高铁南站?”周庆升欲言又止。
“对的。”
“那……”
周庆升欲言又止。
怎么呢?感觉不好意思。
他知道杜翰是借口。杜翰肯定是专门到来高铁南站找他的。
“周远出远差了。”杜翰继续道,“是他给我的电话。”
“哦。那我在南站这里等你。”听是自己儿子告诉的杜翰,周庆升就感觉轻松多了。
“好。我很快就到。一会儿再联系。”杜翰缓缓的挂掉羚话。
暂时懒得理会周远了,安顿二姨丈才是正经。
他自己租住的狗窝在大学城附近的浔头村,是两房一厅,倒也能住。
问题是,周远这个家伙在村里胡乱吹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光环,如果是二姨丈知道自己住在出租屋里面,不知道会怎么想。
关键是,二姨丈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情况,自己老爸老妈也都会知道。他们肯定会失落,会担心的。
要杜翰没有一点点虚荣心,那是假的。只要是人,就有虚荣心。他的最大的虚荣心就是不想父母担心自己,想让父母觉得自己有前途,有出息。正是因为如此,周远在老家给他花乱坠的吹嘘,他也没有认认真真的去纠正,去揭穿,有意无意的做了鸵鸟。
好了,现在有一个可能揭穿真相的长辈来了,他怎么办?
住豪华游轮?
太夸张……
都不知道如何解释。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
住酒店?肯定不校二姨丈不舍得花钱的。
自己出钱?不可能。二姨丈是不可能答应的。他怎么可能使用亲戚的钱?
房子啊房子,真是个头痛的问题。太好了不行,太差也不校最好中等。
怎么办?
怎么办?
忽然脑海灵光一闪。
萧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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