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织这一摔,有点疼。
这只蜜袋鼯重重地摔了个狗啃泥,摔得她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她趴在地上,尾巴在身后摆了摆,抬头,眼神茫然中透着点儿受伤的脆弱。
望着那从她身边走过的冷峻少年。
……白耗子?
他说她是白耗子?
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直接把一腔燃烧的心浇得透心凉,彻底熄了火,满心的欢喜和雀跃荡然无存,如果她的心可以被掏出来看,那肯定是哗啦啦碎了一地。
被接住的那一瞬间她有多高兴。
被甩开的时候她就有多崩溃。
呜呜呜呜呜。
织织一口气憋在心里,简直要气炸了,被捆在不远处的萧行淮还安静地坐在地上,看着朝他走来的幽都王,硬是提不起任何紧张感——主要是这只白耗子太吸引注意了。
云织织变的小白耗子。
还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小飞鼠。
他看着这只小白耗子心碎地在地上滚了滚,明明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老鼠脸,硬生生让人看出一丝绝望与悲凉,萧行淮的表情有点古怪。
他看了一眼幽都王,又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看着这只小蜜袋鼯发出类似于“嘶嘶”的奇怪叫声,又一溜烟地蹿过去,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袍角。
季雪危动作一滞。
他眯起眼,似乎是感觉到这衣袍被什么牵住,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袍,“滚开。”
什么东西?
找死么?
织织又被挥了下去。
可恶,她还不信邪了!
他越不看她,她越要他看!
织织磨了磨牙,又平地起跳,“咻”地一声,双手紧紧攀住少年的衣袍,很快又被摔了下去,她又灵活地一蹿,冒着差点被少年踩到的风险,又灵活地一把拽住他的裤脚。
这次她挂着不放手,尾巴尖在地上轻扫,小身子随着少年的步子无助地荡来荡去。
好、好晕。
织织被晃得想吐。
“嘶嘶嘶嘶!”气死她了!
少年终于停住了脚步,像是被她烦得不行,“啧”了一声,织织这次有防备,不但没被他拂落,还极为灵巧地攀着他的衣袍“咻”地蹿上来,动作轻快又熟练,还趁着被他拂落之前,终于成功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嘶嘶嘶!”
季雪危一低头,便对上一对大得出奇的乌黑眼睛。
它眼巴巴地瞅着他。
“嘶嘶嘶嘶嘶嘶!”
她摇着尾巴,不满地抱怨:“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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