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杨龄、魏延三人一路无话,都在想着自己心中的事情。蒯良因为失血过多,到达长沙城时,已经昏迷不醒,暂时先交给军医医治,并由重兵把守。
长沙郡守府邸内,韩玄在书房内,踱着步子,审视着三人,说道“挨各说下吧?到底什么情况?”
三人互看,没人愿意先说。韩玄不耐烦地指到魏延,“你先说”
魏延整理了一下思路,简要的把昨日情况说了出来,“昨夜,蒯良带着杨龄将军的令牌说有重要军机,需要出城。末将盘问良久,蒯良也不肯说,最后蒯良催促地急,末将考虑他是带着令牌的,就放行了。随后黄忠将军赶来,说蒯良要投敌,单独追了出去。末将作为守城主将觉得有问题,所以一边派人通知主将后,一边先行追击他们去了。”
魏延的话,说没有什么漏洞,所作所为也符合规制。
韩玄再看向黄忠,眼神示意该他了。黄忠平复下心情,坦白说道“昨日半夜,有个兵卒到府邸告知蒯良要叛变,末将就先去蒯良府邸核查。到得时候,才知道蒯良已经杀人离开,所以就一路追赶去了。末将在追杀蒯良过程中,他自己承认是江东的内奸。”
黄忠故意没说出杨龄,是因为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杨龄也有问题,这都是蒯良的一人之词。若现在捅出来,只会打草惊蛇,让他有更多准备,甚至痛下杀手,灭口蒯良。只能等蒯良醒过来,那么自然可以让他招供出来杨龄。而且说出蒯良是内奸,也能引起韩玄重视,必然加大看护,防止蒯良被人暗杀。
杨龄突然对黄忠发问道“你说有兵卒告知你?是谁的兵卒?”
“我不知道。”黄忠不愿搭理地说道。
杨龄着急道“什么叫不知道?你自己不是说有兵卒去告知你吗?”
黄忠说道“那位兵卒只是叫门告诉了我府邸下人,等我醒来赶到大门时,他已经不知所踪。那杨将军,蒯良怎么会有你的令牌呢?”
杨龄从腰间掏出自己的令牌说道“我也不知道蒯良的令牌从哪里仿制的,我的令牌一直在我这里。”其实杨龄被他小妾策反做了江东内奸后,就仿制了一块给蒯良。现在看他表面平静,其实现在他的内心慌地要死,一直祈祷蒯良赶快死掉。
韩玄接过杨龄的令牌,仔细翻看了下,确认是真的无误,责骂道“定是你自己不小心被他偷仿制了或者你身边有内鬼,自己好好排查下。”杨龄从韩玄手中接回令牌,连连称是。
韩玄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从他们三人中问不出蒯良为什么要逃走,只能吩咐道“你们也劳累了一夜,都先回去休息,后续具体事情等蒯良醒来再说了。”
杨龄回到府中,小妾就找来书房,悄声问道“夫君你终于回来了,那个蒯良到底怎么回事?”
杨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呀,我追到的时候,黄忠、魏延已经把他抓了回来,人也身中利箭,昏迷不醒。对了江东那边没有说法吗?”
杨龄小妾无奈说道“江东那边也一头雾水,胭脂店老板去找过渔夫。周边邻居说昨天傍晚看到他被一群长沙兵卒杀死了,尸首也被抬走。”
“又是长沙兵卒!”杨龄狠狠地说道,拳重重打在案桌上。
小妾敏锐地问道“长沙兵卒是什么回事?”
杨龄说道“昨夜也是一名长沙兵卒去通知的黄忠,现在又是长沙兵卒杀了渔夫。这些兵到底是谁的,都是一问三不知。”
小妾分析道“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这暗中有一股势力,在牵引着事情的发展。”
杨龄想了想,应道“的确。蒯良不是急性子、不稳重的人,他突然逃离,肯定是知道或者看到了什么。对了,他出城用了我的令牌,还好韩太守没有怀疑我,只是让我核查内鬼,找出令牌失窃的原因,到时候你选个合适的人,把他推出来顶了罪。”小妾点头记下。
“还有那个黄忠。”杨龄神情凝重地说道“总感觉他已经知道一些东西了。”
“蒯良能救就救,若不能,那我们要先解决掉蒯良,让秘密烂在他肚子里面。那个黄忠,夫君先试探试探,若真有问题,我们找机会弄掉他。”小妾建议道。
“好,你先处理好顶罪这人,我这就去军营看下蒯良的情况。”杨龄交待完,就往军寨赶去。
杨龄来到军寨,黄忠已经早早守在营帐外,不知他何时到的。杨龄客气上前打招呼,黄忠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杨龄也不计较,进入帐内询问军医情况,军医如实回答“已经完成伤口处理和止血,但是耽搁一晚上,失血太多,怕是挺不过来了。”
杨龄一听心中暗爽,但是还装作满脸忧愁地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救醒蒯良,有太多问题需要他来解答。”杨龄出了军帐再次交代守卫兵卒一定要加强戒备,以防有不测。说完这些,杨龄也懒得再理黄忠,径直离开,回自己主将军帐处理事务。
黄忠也不再处理其他事务,一心守在蒯良的营帐外,守卫都是一日三换岗,他则吃住都在营帐外。虽然黄忠如此尽心守着,可是蒯良情况越来越差,人已经意识模糊,喂食都十分困难。
江东那边通过杨龄小妾传递回来的情报,知道杨龄还没有被暴露,蒯良还有一口气,于是便派来使者,预备强要回蒯良。江东使者,到了长沙,开口先污蔑那天夜里是黄忠伙同蒯良对他们的边界营寨发动袭击,击杀了他们三队巡夜人马,蒯良是被他们自卫打伤。作为盟友发生这事十分生气,特意来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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