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她,到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比不上敬德皇后在他心中的位置,但这么多年了,皇后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她虽然不算什么聪明的女人,但胜在她本分,能够胜任皇后,替他掌管后宫,善待其他妃嫔和其所出的皇子皇女。
当初选继后时,自然是让人查过她,知道她在闺中之时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礼待下人,不乱责骂打杀,甚至因为出身王氏的原因,规矩仪态都挑不出差错,女戒女则都能倒背如流。
就算她当时是因为知道他在选继后,这才故意做这些给他看的。
可她已经入宫十六年了,已经是皇后了,若非犯了大错,他也不会轻易废了她。
她在后宫完全可以任凭着自己的性子来,没没必要伪装自己。
皇帝对这个继后,到底是多年的夫妻,还是有夫妻的情谊在的。
看着小自己十岁的妻子哭的如此凄惨可怜,到底于心不忍,弯腰将她扶起,“皇后莫哭,朕信你确实不知道此事,都是你那好兄长做的,与你无关。”
皇后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丈夫,有些惊喜地说道:“陛下,您当真愿意相信臣妾么?”
皇帝低头看着皇后,点了点头,“只要皇后实话告诉朕,你是否知道王家做的事,朕愿意相信皇后。”
皇后眼里亮起一抹光,连忙擦干眼泪,说道:“陛下,臣妾对天发誓,臣妾对于兄长所做的事并不知情,臣妾也不曾做过有害姐姐和元华的事,若有虚言,就让臣妾遭受陛下唾弃,不得好死。”
皇后举起手对天发誓。
皇帝看着他,郑重地说道:“既然皇后问心无愧,那朕愿意相信皇后,只是,王家的事,皇后还是莫要插手了。”
皇后原本还因着陛下的信任满心欢喜,再听到这话,方才的欣喜瞬间被担忧所替代,看着皇帝,眼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皇帝撇开眼,淡淡地说道:“皇后可知,今日若非你那二弟告发,只怕朕这辈子会一直蒙在鼓里,任由害死敬德皇后的凶手逍遥在外。日后到了地下,有何颜面见敬德皇后。
况且,王家实在胆大包天,不止谋害敬德皇后,甚至联合秦国的琅琊王氏谋害秦国太子,秦国皇帝早在几月前就查到此事,碍于你王家在楚国的地位,才一直隐忍不发,暗中搜查证据。如今证据齐全,王家势必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皇后闻言心惊胆跳,喃喃道:“大哥怎么会如此糊涂。”
也不敢再提替王家求情的话了吗,大哥不仅谋害敬德皇后,甚至还牵扯到秦国的太子,这两桩事,别说陛下饶不了他,元华公主和秦国那位贞武帝也不会饶过王家。
王家这回,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皇帝看着她,拍了拍她手臂,“皇后安心在景阳宫呆着就是,只要你和承儿姝儿、不牵扯到王家的事里面,你依然是朕的皇后,没有人敢因着王家的事对皇后不敬。”
皇后不傻,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皇上没说。若是她执意要帮王家吗,牵扯到王家的事里面去,只怕她这皇后也做不成了,就连她所生的一对儿女也会因此遭罪。
想明白后,皇后朝着皇帝行了一礼,“臣妾明白了,定不会做出让陛下为难的事,陛下放心,臣妾从今日起会在景阳宫抄写经书供奉给姐姐,也为我大楚祈福,其他妃嫔和命妇一律不见。”
敬元帝看着他,良久才将她扶了起来,“皇后能明白是最好不过,朕还有要事,就不陪着皇后了,皇后好生照顾自己。”
“臣妾多谢陛下,陛下也要保重龙体,切莫过于操劳。”
皇后温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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