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依更感烦闷,心中一股躁动,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斜瞥了两人一眼,脱口而出道:“不像个男人,你们俩个是男人,为什么不去挑战楚云?”
“这……”卫怯脸色一僵。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心里却知道,自己是怕了。楚云太过于凶猛,连花英都被虐了。没有战意,如何能下场战斗?
马有才先前一直叫嚣着,要找楚云单挑。如今一战后,这种想法顿时轰然瓦解。叹息道:“经此一战,楚云如日中天。花英想打压他,结果却反而成了踏脚石,成就了楚云的威势,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如今我们应该撄其锋芒,等到他气势衰落下去,才能事半功倍啊。”
宁依依凄笑一声,表情似嘲讽似苦笑:“二位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将来呢?依依累了,就不送二位了。”却是对马有才、卫怯二人下了逐客令。
两位扯开嘴角,勉强笑了一声,只好退了出来。
“哼!什么东西,不过是有点姿色罢了。”出了门,卫怯再也忍不住,脸色阴沉下来。
“真以为有点姿色,就把我当做走狗使唤了?宁依依,难怪楚云拒绝了你。要不是看在宁家岛富可敌国的财富份上……”马有才脸色也很不好看,双目阴芒闪烁,看了身后的寝屋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宁依依一人在房中独处,失魂落魄。
她恨楚云,无时无刻不想打压他。前段时间家族中的来信,也改变了招揽亲近的策略,希望她尽量压制楚云的发展速度。
但是,压制不住啊!
楚云的发展速度,就好像是他手中的醉雪刀,一路高歌,勇猛精进。这才入学多长时间,就已经将书院中最优秀的两个男人,一位收服己用,一位打成了猪头。
“我究竟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从小到大,宁依依首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奈,手足无措,拿楚云毫无办法。往日里人多势众,俊秀一堂的追求者们,统统在楚云的面前黯然失色。
她只好写信求助,将书院中的一切发展情况,告知自己的爷爷——宁家岛的岛主。
信笺辗转到宁家岛主的手上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宁家族老会。
“碧落海带的疫病,爆发得相当严重。无数丹师束手无策,如今海盐价格,已经翻了十几倍,还在上升啊!”一位族老发言,忧心忡忡。
“如今市场动荡,我们宁家损失惨重。虽然投资了大笔财富,动用人力物力,勉强稳住了宁家主岛的形式。但是这种情况要再继续下去,就要伤及根本了!”另一位族老道。
宁家以商业为主,如此局势,对他们的损失是最大的。
见族老们都是一片悲观情绪,宁家岛主暗暗皱起眉头,只得再做振奋士气、鼓舞人心之举。他蓦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岛主何故大笑?”族老们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笑舒家岛凄惨,大批开设盐场,居然碰到了这次天灾!”宁家岛主笑声渐缓,目光扫视一圈,接着道,“昨天我接到依依的信,信中说舒家少岛主勇不可挡,难以抑制,稚虎之名名副其实,向我求教。我就告诉她,少年之勇,只凭一时。时事不堪,天才也要抑郁陨落。”
“舒家岛主是昔日的诸星猛虎,舒家少岛主是稚虎,若是寻常情况,有这两位在,我们宁家如何能吞并得了舒家岛?碧落海带的疫病,正是天赐良机,要给我们宁家称霸的机缘啊!”
族老们眼神都亮堂起来。
“这个稚虎真的这么凶猛,连依依那孩子都压制不住吗?”
“压制不住,也没有关系。舒家岛都要归我们宁家了,还怕他一个13岁的小儿不成?”
“哼哼,当初向他们求亲,居然敢直接拒绝。日后吞并了舒家岛,他们父子就是我们宁家的奴仆。叫他们不识好歹!”
……
“时来天地皆同力,远去英雄不自由。少年之勇,血气方刚,只凭一时。若时事不堪,大厦将倾,再天才的人物,也要抑郁甚至陨落……”
寝屋中,宁依依读着爷爷写来的回信。紧锁的眉头,却是悄然舒展开来。
“还是爷爷眼光独到啊。不错,他楚云再如何发展,真正的根基还在于舒家岛。若是舒家岛成了宁家分岛,日后他楚云也不过是我宁依依的奴仆罢了。呵呵呵,这一次海盐危机,就是你们舒家岛的末路!”
将手中的信连读了三遍后,宁依依心怀大畅。不过她还觉得有些不过瘾,又读了两遍。
……
“炼制出来了?”颜缺望着楚云手中的一枚丹药,情绪有些激动。他智计过人,自然了解这颗丹药的巨大价值。
这枚丹药,如弹丸一般。丹身湛蓝,丹皮上时不时地划过三道寒光,好像是天空中的流星,别有一番天马行空,自然而然的韵味。
这就是道韵丹衣,而且随着楚云的八段锦炼丹手印的进步,已经到达了三道韵的层次。加密的效果,更显著了。
楚云看着手中的丹药,神情却是不太确定:“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利用八段锦炼丹手印,使得丹药的形态发生了变化。先消耗一颗,试试效果罢。”
原本治疗碧落海带疫病的丹药,乃是粉末形态。如今却凝成了一颗圆珠弹子。楚云心中也纳闷,估计是八段锦炼丹手印的缘故。
嘭。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寝屋的门被人撞开。金碧涵立在门口,神情焦急,有些气喘吁吁:“丹药,别人也炼制出了治疗疫病的丹药!而且已经获得了书院的承认,得到任务学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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