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觉得有点敏感,对于霜花说的这个故事。我确定我脸红了,在听见他说到‘’这个字眼的时候。
&esp;&esp;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后离开了秋千架。
&esp;&esp;而我就好像读初中时
&esp;&esp;天将乱离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猷,忠臣发贲兮,血泪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呜乎哀哉兮,庶不我尤。
&esp;&esp;这首诗是左宗棠方孝孺行刑前的绝命诗。
&esp;&esp;那是朱允文到达北岭城的。
&esp;&esp;种种,说得活灵活现,说得好似那些人都亲眼所见。
&esp;&esp;好笑。而对此朱允文亦不去理会,理会又能如何。
&esp;&esp;他只是喜欢躺在床上听红老板弹琴,看他弹琴时发丝飘动,衣裾翻飞的风韵。而很多话,是他在这座城市里同任何人都无法畅所欲言的,唯有红老板。
&esp;&esp;他和红老板谈起过金川门,谈起过李景隆,谈起过那些曾受过自己无数恩惠,却在大敌当前时轻易抛弃了自己官员。
&esp;&esp;他问:他们缘何要负我,天可明鉴,我朱允文向来待他们不薄。
&esp;&esp;也许王爷给的,并非是他们所想要的。对此,红老板如是回答。
&esp;&esp;他沉默。
&esp;&esp;这年正月,筝娘死了,那个不满二十却已经一头白发的女孩子。
&esp;&esp;死的那晚她已在床上挣扎了一天一夜。不断地尖叫,不断地哭泣,不断地咒骂。咒骂这座城市,咒骂当今天子,咒骂身边的侍女,咒骂朱允文……
&esp;&esp;她恨,恨朱允文让她在这样寒冷的一座城市里怀上了他的孩子,恨那个孩子在她用尽了一天一夜的全部精力后,仍然顽固死死守在她的腹腔里。而最终,在一声长长的,如同某种刮擦般尖锐的呻吟声里,她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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