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夕梨的寝室被烧,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女孩理清思路,重新振作起来,也足够她想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幕后黑手是谁了。
毕竟这起事件,事后一个纵火犯都没抓住,也没追究责任,反而到处都流传着天降神谕,让战争女神永伴陛□边的传言。
某宅男在想,伊尔·邦尼这次还真豁出去,不竭余力为夕梨造势,也不怕暴露自己。他开始还以为,对方会将脏水泼到他身上呢。毕竟他跟王太后转变最大,也最有作案动机。
夕梨带着赫帝族三姐妹和鲁沙法,在今天出发前往前线同凯鲁汇合。不知道是为了稳定国内的局势,还是有其他难以对旁人言明的原因,伊尔·邦尼被单独留下来,没有同行。
夕梨选择去找凯鲁,证明她相信对方,所以伊尔·邦尼这次如乌鲁西所愿的悲剧了。
看着送行时,夕梨缺少人情味的公式化敷衍语句,再看看伊尔·邦尼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使得现场气氛更加僵持,某宅男差点笑喷出来。
他到场时,以夕梨为首,包括三姐妹和鲁沙法,都对站在他身后的卡修投以注目礼,只有伊尔·邦尼,盯着铜面人的体形,若有所思。
“书记官大人近来过得可好?”某宅男发问,让对方的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
年轻的书记长淡淡道:“如果我说过得不好,会让你高兴一点,我的确过得不好。”
“噗!”某宅男笑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他很想小人得志的大笑三声。
这边乌鲁西刚表现出一点愉悦,那头夕梨就猛地跳上马,大幅度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她身上。
“谢谢你来送我,乌鲁西。”少女骑在马上,娇嫩的大腿摩在粗糙的马鬃上,看着都疼,不知道这妞有没有像他一样自制nei裤。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金戈铁马的生活太辛苦了。特别是她侧室的身份,这次回不去,以后就要穿上衣服上战场,脱了衣服上凯鲁了。
“不客气,我是代表娜姬雅王太后和修达殿下来的。”乌鲁西被自己的联想囧到,抽搐了一下嘴角说,“虽然上次的事情没能帮上忙,但不妨碍传达我们的善意。”
“他们母子的善意我收下了。”夕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倒是有几分女神的高傲气质,“不过你……乌鲁西,你其实是来看热闹的吧?”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夕梨小姐的成熟,让人欣慰。”乌鲁西学书记长,将双手叠进袖子里道。经历了大起大落,这女孩倒是有了长进,不再一味怀着最大善意去相信人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夕梨的语气起了波澜。
乌鲁西皱了下眉,这算秋后算账,还是指责他没能阻止她被留下的事?他又不是对方失散的亲人,自己遇人不淑太相信别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看在对方不能和亲人团聚,可怜的份上,乌鲁西轻柔的说道:“夕梨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从,人微言轻。”
“……我明白了。”铃木夕梨眼眶红了一圈,她悄悄瞟了一眼伊尔·邦尼,在发现对方的视线同时也在关注她时,大胆的正对上去。
“伊尔·邦尼,我去前线找凯鲁,这段时间我们都不在,西台就交给你了,劳烦你多费心。”
年轻的书记长颌首道:“请夕梨小姐放心,陛下走之前有交代过。”仍然是冷漠的表情和语调。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一不小心就会听成:你一个侧室还没资格对文官指手画脚。何况伊尔·邦尼还摆出一张面瘫脸。
某宅男在一旁看的幸灾乐祸,对方白白将跟夕梨改善关系的机会放走不说,还顺带让女孩联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凯鲁走之前可不止交代了国事,还要他照顾好夕梨,送她回家呢。
果然夕梨捏着马缰的手一抖,轻咬了下嘴唇,匆匆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再不走眼泪就要绷不住掉下来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过,就无法轻易去原谅,还是这种熟人背后捅刀子的行为。
某宅男幸灾乐祸的啧啧道:“她似乎有不少话没说完。”只可惜,现在什么都不会说了,本来两人的关系可以缓和一下的。
能让凯鲁阵营里的两个重要人物之间心存芥蒂,让某宅男心情愉悦。不是为了王位争夺,只是单纯为过去的自己挣回了口气——王位现在已经不再是他跟娜姬雅母子唯一的追求目标了。
伊尔·邦尼看向金发神官,仍然是淡淡的语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震得人仰马翻:“等陛下归来,我辞去书记长的职务,你看可好?”
这次轮到某宅男手一抖了:“这关我什么事?你爱干嘛干嘛去!”有必要突然转到这个话题吗?
年轻的书记官盯着他,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我想干什么,你懂的。”
卧槽,懂你妹呀!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默契!
书记长突如其来的邪魅光芒,让某宅男不敢直视。太太太……凶残了。
之后,某宅男捂着自己被闪瞎了的钛合金狗眼,晃荡到娜姬雅王太后那边复命去了。晚上自然留在修达的寝室过夜。不过这一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搂在一起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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