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寂静的让人害怕。
四使走到溪边时已被雾气所扰失去了吴玉和陆鸿的踪迹,入眼处只有一片白茫茫,而他们没有丝毫的恼怒,相反,他们发出的只有不屑的冷笑。
“堂堂一宗之主居然逃得如此狼狈”,
色使风情万种地撩了撩额前的发丝,口吻中满是玩味。
财使大笑道:“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可怜,哈哈,真是可怜,哈哈哈。。。。。。”,
气使冷哼道:“哼,可怜就能逃掉了吗?我今天一定会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的,醉鬼,还不出手?”,
酒使提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到近前醉眼朦胧地觑着身材干瘦的气使满口酒气地道:“老鬼。。。什么时候轮到。。。轮到你支使我了吗?恩?”,
“恩?”,
他一面说一面不客气地用粗大的食指戳着气使的胸口。
气使登时大怒,当场就要发作,却听色使吃吃笑道:“财神阁酒色财气四使向来平起平坐,谁也命令不了谁,你们因为这点小事争斗,要是让吴玉跑了,尊主怪罪下来你们担得起雷霆之怒吗?”,
“唔。。。。。。还是你说的在理”,
酒使一把推开气使醉眼朦胧地走上前,喝了一口酒朝着小溪中喷了一大口酒水,酒水融入溪水中,顷刻间竟将一条小溪染得酒香四溢,他随即运起灵气张口一吐一道火舌便喷涌而出,“呼”,火舌方一触碰到沾了酒水的小溪便呈燎原之势,道道火龙飞腾而上。
第四百五十九章漫长的一夜
小溪狭窄,在吴玉掌劲的助推之下小木筏快速滑过水面,很快就到了岸边,陆鸿和吴玉两人都不禁松了口气,熟料还没登岸就听身后呼啸声撕裂般传来,炽烈的气息扑面而至。
转过头看见一片红色撕开浓雾将方圆十丈照的透亮,咆哮声起,道道火龙飞舞盘旋,只有数丈宽的小溪转瞬间竟变成了一片火海;而此时本该对大火形成克制的溪水竟好像油一般助长火势,火焰犹如活物般向前急速蔓延,隐隐可见酒色财气四使破开重重火浪飞扑而来。
“走”,
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身法一动越到岸边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师父”,
“宗主”,
江牛和吴天迎面而来,两人满脸焦急之色,直到看见吴玉时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两人将陆鸿领到此地后就在不远处守着,草庐外发生变故的时候他们也听到了动静,当即便赶回来保护吴玉,恰好在这里打了个照面。
待看见吴玉腹部的伤口是两人颜色俱是一变。
他们两人平时与吴玉最为亲近,知道吴玉的体魄已经淬炼的明如玉,坚如铁,莫说寻常的刀剑法器,就是一般的武道高手轻易也破不开他的武体,而当他武体被破时就说明对手的修为比他要高出许多了。
“天儿,江长老,宗门有变,天儿快召集诸位长老平乱,江长老传我的令到各分堂,让他们加强戒备,把守住各个出口,务必擒下来敌”,
吴玉突遭变故,身受重创,又有强敌在后紧追不舍,但当次关头他仍是丝毫不乱,命令下达的条理清晰,陆鸿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此时正在炼器宗内,财神阁酒色财气四使虽强但却是孤身渗入,以寡敌众,炼器宗好歹也是能与天罡武道和圣法一脉比肩的宗门,不是纸糊的,只要各长老及各分坛的高手一到攻守立刻就易形了,到时候要逃的只怕就是财神阁四使了。
想起方才连自己一时都乱了阵脚不由的自嘲地一笑,再看吴玉时心中更为敬佩。
到底这才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便突遭变故,身处劣势仍旧机谋决断,处变不惊。
“谨遵尊主之令”,
吴天略一抱拳便横掠而出。
江牛却没有接令,而是错愕地向两人身后看了一眼,颤声问道:“宗。。。宗主,明月呢?明月在哪?”,
吴玉道:“你别担心,明月没事。。。。。。”,
“江长老,明月姑娘很有可能勾结财神阁之人企图对吴宗主不利,吴宗主腹部这一刀就是明月姑娘刺得”,
他还没说完陆鸿便道。
此时陆鸿冷静下来,思路也清晰许多,说明月可能勾结财神阁并不是他空穴来风,而是突然想起明月踏着小木筏接他时吹奏长笛的场景,那笛音生涩的完全不成曲调,内中也不含有一丝感情,当时只以为是少女的雅兴是以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才明白那笛音极有可能向财神阁的人通风报信,可要是这么推测的话那财神阁要对付的人便不仅仅是吴玉,还有自己。。。。。。
江牛还犹自震惊于他的话语,一脸愕然,喃喃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吴玉叹了口气道:“琼菲的死她还是耿耿于怀。。。江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通知各分堂弟子把守关口,务必擒下这四人”,
江牛失魂落魄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向对面的一片火海,忽然对着吴玉拜了一拜。
“江牛。。。。。。”,
“宗主恕罪,二十年前我丢下琼菲,这一次我绝不会丢下明月”,
最后看了一眼吴玉,转过身跳上小木筏,催动灵气头也不回地冲入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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