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侠,你自便吧,不必勉强,不过,你怎会扮成这个样子?成个老妇状,倒真像呢!”
“我自有用处,再见了!”石如铁告退。
之后,石如铁便故意露出形迹,引得姓丁、公冶等人截击,在集贤庄的瓦面上打起来。
公冶与姓丁的两个都是一流高手,面和心不和,常想找机会压倒对方,这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了!他们故意作壁上观,看别人出手,但这个老妇十分厉害,一双肉掌,两大上袖,就把十多个人打落房下,跌得轻伤重伤,哀声叫痛!姓丁的一错双掌道:“这老虔婆太可恶了,让我来收拾她吧!”他运足内劲,把邪毒迫到手掌,向老妇打去,老妇似乎不知道他的来历,居然运掌相近,两掌接在一起,公冶正暗暗后悔自己出手太迟,给姓丁的得了功劳,出尽风头,怎知对方,拼掌片刻,姓丁的竟然“哎呀”一声,给震跌房下,老妇也连退两步,转身便走。公冶见有便宜捡,怎肯放过机会,口中疾喝:“老虔婆那里走!”人已扑了过去,一刀劈头,立即幻成一座刀山,把老妇笼罩住了。老妇一转身,手中已多了一根布带,抖开来,疾如龙舞,几个翻腾已把对方的刀缠住,向外一址,再向前一送,公冶似未料到她有此一着,被抖得向后倒退,跌到房下,手的指节、手腕、肩、胸都给布带击中,痛得他无法再斗。
老妇是怎么来的,没有人知道,她来此目的也是无人知道,因为她并没有迫击任何人,也未杀死任何人,只是击伤而已。她见再无人来袭,便以极浓重的四川口音说她不过路过这儿,竟被袭击,若非答应过女儿不杀人,他们一个也休想得活!说罢而去,再也无人敢跟踪迫迫击了!
老妇走后盏茶时光,石如铁悄然回到房中,搂着石如玉亲一下,才说:“快把我除下的药替我包起来!”
“你是怎么啦,一会儿除,一会儿包,麻烦死了!”
“你不是叫我反击公冶吗?刚才我已经报了仇啦!说不定他们要找我医治了,这一趟,可有得他受啦!”他把早先的经过告诉她,她听得忍不住笑,不断拿起粉拳捶他。
“石大侠!石大侠!开门!”有人拍门了。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石大侠,有人受了伤,你快起来,替他们看看伤得怎样!”
石如铁推辞不得,只好起来开门,但他以手肿未消作为辞,用眼可以判断、不用打脉便看得清楚的,他开方配药,要用手去把脉的,他声言无能为力,恐怕失准,害了人家!事实他的手指肿仍是未消,说有点麻痹不灵,是大家都相信的。因此,只是公冶与姓丁的和另三个受了内伤的,他就不肯开方了,公冶是自作自受,无话可说,姓丁与另三个,就难免抱怨公冶了。
陶管家道:“石大侠,你替他们看看,或者会看出是伤在哪里!”
“陶管家,我实在办不到!我的手指按到什么东西,是软是硬,是热是冷,都反应不清,你叫我怎么看得清楚?若果断定不准,是无法用药的!”
“石大侠,你可以用左手试试!”
“左手更不行,人命关天,我把脉诊症,一直都惯用右手,不用左手!你叫我冒险,我是不能答允,外敷的药用错了,可以用酒或用水清洗干净,但服食的药用错了,轻则耽误时光,重则伤势有碍,可能致命!陶管家,我个人声誉事小,人命事大,陶管家,希望趁早另请高明替他们医治吧!我实在不敢遵命!”
陶管家听他说得认真,也不便勉强他,因此,公冶,姓丁和另外三个男子只好抵受着痛苦,等待陶管家替他们另外请名医治伤。
石如玉在无人在旁的时候,捏着石如铁的手臂道:“你这一招真损,原来你这个人坏主意这般多的,我可不能不防着点儿,免得吃了哑巴亏还不知道。”石如铁打她一下说:“你想到哪里去啦,我怎会对你使坏主意,再说,我们俩之间,实在也防无可防。”石如玉愕然道:“防无可防?为什么?”石如铁笑道:“我们食在一起,睡在一起,怎么防?常言道,老虎也有打磕睡的时候,何况是人?再说,饮食也一样,假如其中一个存心要害,把迷药放进食物里自己先服下解药,你说吧,另一个还有幸免吗?”
“就饶你一遭!”石如玉说。
“多谢贤弟!”石如铁朝她作了个揖,逗得她“咕咕”笑,十分开心。
两人就这样谈谈说说的在庄后的山岗漫步,非常优悠谐意,在此紧张时刻仍保有如此轻松心情,实在并不容易,所以见到他们的人都有点羡慕与惊奇,难免多瞧几眼,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霎时间,石氏兄弟庄后山岗散步,竟成了大家谈话题,实非石氏兄弟始料所及。不过,各人虽然议论纷纷,都也没有人来直接打扰他们。
“石大歌夜长梦多,我们简直就如活在虎口里,我真怕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可有想过?”石如玉问石如铁。他点点头道:“我不但想过,还起了一课。”她问道:“起了一课怎样?”他叹然说:“卦象混淆不清,简直是青龙与白虎同行,吉凶难知,我也给闹胡涂了。”她瞪视着他,稍微提高了声音说道:“怎会这样呢?我不信!”他说:“卦象是如此,你不信也是得信,据卦象来推测,可能有突然的事情发生。”她惊问道:“应在什么时候?”他说:“大约是三几日内。”她再问:“会是什么事?”他又是叹然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似乎是巨大压力,但是什么压力呢?我又想不明白。”
石氏兄弟说了不少话,都是声音很轻的,有时稍为的提高,另一方也会提醒,免随风送远,泄了秘密。
后来石如玉道:“大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住在这里浑身不自在!”
“我不是不想走,但目的未达,就此远离,岂非白白放过机会。”石如铁说。
“那么,你想怎样?”
“再过三天,庄主便可以完全的复原,有能力对付陶管家!范前辈也功力胜前,可以应付其他敌人了。到时,我向他们交代清楚之后,就可以走了,你且耐着性子,再等几天好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你既这么说了,我还会反对吗?我不过觉得心跳脸热,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所以想早点离开罢了。”
“来,玉娘,我们到那边去,我教你套新招!”他们走到一处空地,石如铁手模口讲,石如玉边听边跟着练,练了几遍,忽然叫道:“这不是你早日教我的纯阴剑?只是稍为多些变化罢了,我早练熟了,你若不信,可以练给你看。”
“不,你弄错了,这是东、南、西、北加上天、地的变式,和纯阴剑形似实不同,我是刚刚才想出来的,你不可用剑练,要在心中练,说不定有人暗中监视我们,你千万不可大意。走,我们该回去了,唉,这时候,庄主一定也在练功了。”
石如铁猜得不错,陶庄主此刻果然在练功,他正在练内功。正觉得体内血流奔腾,真气运转,通及全身,又舒适又有充实感觉,一阵阵喜悦涌上心头。
这一天过去了,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第二天也过得十分平静,可是,在这两天之内,石如玉内力进境之速,使她自己也无法相信。白天,石如铁给她讲解,晚上,助她钻练内功,助以药力、真力,双管齐下,时间虽然是很短,只有两天,但收效之大,大出石如玉意外。
两天过去了,公冶与姓丁的伤势仍十分严重,比受伤时更甚。石如铁一边把脉,一边皱眉,叫人看了不安。姓丁的不耐道:“怎么?不会死去吧?”
“丁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石如铁停了把脉,注视着姓丁的,陶管家急急劝解道:“石大侠,请不要介意,丁师傅可能因为受了伤,心情欠佳,说话不知分寸,才会失言顶撞,请你多多原谅。”
“陶管家请放心,我自然不会见怪,也不敢,请问陶管家可有现成的熊胆?要止痛,非用熊胆不可,若内服三钱熊胆,此痛可以立止,公冶前辈的伤也一样,可以先服三钱熊胆止痛,然后再处方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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