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我实在忍不住了,我非去教训他们不可!”
“玉风,起石说得好,你就当他们是狗叫好了,何必理会,你若出去跟他们理论,正好上了他们的当,中了他们的计了。他们胡说八说,目的就是要刺激我们,使我们忍受不下。你不出去,他们便白费气力,一无所获,你若出去,他们便成功了。况且听他们口气,似乎知道你在这里,所以用一些最难听的话来刺激你,你出外找他们,一定先在口头上受到更大污辱,那又何必?你若一气之下,失去冷静,更是他们最大的希望。玉凤,我们不出去不是怕他们,是瞧不起他们!”
“姐姐,你不过想出一口气,那还不容易,你等着好了,包有叫你开心的时候。”
“真的?你这样有把握?”
“当然真的,你瞧着吧,很快就可以看到了。”凌起石话声未了,来人已经发出骇人的狂呼,四个人分别从四个不同的方向逃窜,似是身边发现了可怕的事物!刘玉凤与他们隔了一段路,看不清楚,感到十分怪异,偷望姜凌,他们却很安详,好象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更觉惊奇,正要发问,姜伯善已先她开口赞道:“贤侄,你这一个安排真叫我佩服,纵不能伤毙他们,也可以叫他们吓破了胆了!”
“伯伯你过奖了,这是他们大意,和不懂得奇门术数罢了,若果遇上会家,就不灵了。”
“你说得不错,但你要知道,江湖上懂得奇门术数的人并不多,精于此道的更少,所以,你这个安排,随时随地都用得着。”
“伯伯,你们说什么呢,我一点也听不懂。”刘玉凤含恬撒娇地说,逗得姜伯善呵呵大笑。
姜伯善实在感到十分开心,他眼见后一代的如此了得,足可应付邪魔恶道,如何不开心,这一晚他和凌刘两个直聊到深夜歇息。
刘玉凤因为自己不懂得用奇门术数,心中不服,拼着不睡觉也要偷看屋外那四个分散的人,着他们如何再会合。
那四个人互相叫嚷,问对方何在,也说出自己所在。在刘玉凤眼中,他们之间相距并不远,不过三几丈或十来丈罢了,自然,她与他们距离了一段路,未必测看得准,但极其量也不过相距二三十丈而已,这个距离实在很小,不但看得见,普通说话也能使对方听到,何必那么大叫大嚷,刘玉凤越看越觉得奇怪,越感到奇怪便越想知道,越想知道便越看下去。
“姐姐,你还没睡?”凌起石的声音突然在刘玉凤耳边响起来。她听得愕然一怔,随即回望,并说:“弟弟,你也未睡?”
“我睡不着!”凌起石说:“我有点不放心!”
“你不放心?不放心什么?”她不由的注视着凌起石。
“我怕我们走之后,姜伯伯对付不了五毒帮,我们这一走,这儿会出事;还有,此去鬼王谷,邪魔歪道高手必多,我们真能夺得回镖银吗?如果夺不回,怎有脸回去见你的师父?”
“你想得不无道理,但也不必太紧张,你不是说过,但求心所安便感满意了,何必过虑其他?睡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该睡了。”
刘玉凤实在有点倦了,她很快就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她突然听到叩门声,便问:“谁?什么事?”
“是我,姐姐!”回答的是凌起石。她问他有什么事,他说睡不着,想和她聊天。她起身说:“好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五更了,就要天亮了。”凌起石一边说一边已走进刘玉凤的睡房。刘玉凤猛然发觉他的神态有异,不禁心头狂跳。感到脸热,想到白天被他拦腰抱住,胸贴胸,脸贴脸,事后曾觉得胸脯隐隐作痛,虽然那时事起仓促,无所选择,但此刻他的目光尽注视着她的胸脯,贪婪得叫她害羞,也叫她生气。她恬着脸,佯怒道:“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姐姐,你真美!人家说仙妇很美,又说月殿嫦娥很美,我想,她们一定不及姐姐!”她听得大为高兴,发现手腕被他握住,心头为之一荡,本能地一抖手,猛觉得痛,一痛而醒,霍的坐了起来,才知道刚才一切全是梦境,并非真实,怔怔地出神,回味刚才梦中经历,真个感到一阵心跳与脸热了。
外边这时方打响三更,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刘玉凤再听到叩门声,张开眼皮一望,天色微亮了,她问:“谁?”
“姐姐,是我,快起来,天快亮了,伯伯已经准备好早点,吃过早点,我们正好趁早上路。”
“好的,我就来!”刘玉凤在梳洗时又想到了那记忆清楚的梦境。
凌起石和刘玉凤两个离开了姜家,直闯鬼门关,要进鬼王谷。在距鬼门关还有半天路程的水门,有两个中年大汉守在桥头征收桥头钱,每人五十钱至五百钱不等,因人而异,由得两个大汉随口说,不容还价,否则挨打之后,还是要给钱。遇到漂亮的女人,那两个大汉还动手动脚加以揩油,并以粗言淫语加以调戏呢!
“姐姐!”凌恰石看着走着,低叫一声。
“别理他,各人找钱方法不同,我们不必理会。”
“姐姐,我们给不给?”
“别人给他们是别人的事,我们不必学别人。”
“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抛他落河!”
“走吧!别嚼舌头了。”
“姐姐,我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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