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徽商的西行路径就是古丝绸之路,也是当时中国最重要的茶马道,我们中原产茶还不出良驹,我们的边陲重镇就开茶马市场,用茶换马。
这茶对北方游牧民族非常重要,他们用茶制作奶茶,来中和长期吃烤肉带来的消化和寄生虫问题。虽然茶马交易是官方交易,但商人们可以做丝绸、布匹、陶瓷、木器和各类工艺品的买卖。
所以丝绸之路一度非常繁荣,正是因为繁荣,所以这条道路上盗匪猖獗,其实官盗占了很大一部分。商旅们大多都组团出塞,也好相互照应着,再说合伙雇镖师也便宜些。
我要说的事,就发生在徽商驼队出塞第十天的早晨,四十人的商队在快到敦煌时,在戈壁里发现不少商人模样的人死在了路上,商队领头的是个安徽人,叫齐元吉,当他看到这个场面,忙上去查看还有没有活人。
他检查了一个遍没有发现幸存者,但随行的其他人,却在这些死人的行囊里,发现不少的金银。齐元吉纳闷了,这些人明显是被劫杀的,怎么这伙盗匪不拿财物呢?
这时那些拿了死人财物的人,开始莫名其妙的喊叫,精神很是亢奋,不停的手舞足蹈。不一会又全部都拼命狂抓自己的身体,直抓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注也没停手,最后齐元吉就看到,从这些人的皮肉里爬出不少肉蛆。
那极度恶心的场面,齐元吉那里看到过啊!当场就给吓得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四周全是死人,骆驼和马匹全跑得没影了。
但噩梦才刚刚开了个头,原该死了的同伴此时陆续都爬了起来,他们的脸上都烂透了还爬满了蛆,齐元吉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就是一路狂奔。
齐元吉一直跑到脱力才停下来,最后便又昏了过去。最后他被一支前往大隋做买卖的商队所救,这是一支楼兰国的商队,获救后的第七天,这齐元吉才恢复了语言能力。
楼兰国主要是讲吐火罗语,这齐元吉听得懂一点,但是说得不是很好。这些楼兰人以为他听不懂,所以说话也没顾忌。
这些楼兰商人谈起了,十几天前碰到的一件怪事,当时这些楼兰商队在一个绿洲过夜,到了半夜又有一只驼队来绿洲休息。
后面来的这伙人都戴着面纱,从服饰上看像是若羌人,但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知道,其实这伙人是楼兰人。这十几个人只带着一口大箱子,箱子上还引来不少苍蝇,看来上面曾经粘过大量鲜血,苍蝇就是被腥味吸引才附着上去的。
当时楼兰民族相当彪悍,楼兰商队见伙人可能是‘沙里飞’,就是强盗。都十分警觉但一夜无事。所以楼兰商人常会私下议论这事。可齐元吉马上联想到路上见到的尸体,觉得八成就是那伙乔装的楼兰人干的。
幸好商队是去大隋的,最后齐元吉终于安全回到了家,从此就没在出去做过买卖。
我合上了书,还在细品着书中的内容。钟发又不合时宜的凑了过来,说:“秦少,怎么样!有点意思吧?我这还有其他消息,你要不要…。”
我一把扯过钟发的领子,吼道:“你小子,裤裆里究竟还有几本书,要么现在一起自己拿出来,要么小爷我自己动手把它们拔出来,你自己选。”
这时,一个黑黑壮壮的大块头,从屋外进来说道:“发哥,这是哪里来的鸟人,看我教训他!”说着就往我身上扑了过来。
“得得得!您老给我住手,他是我朋友。”钟发连忙阻止了他。
“哦。”那人一副委屈的样子,瞬间让我觉得他将“呆萌”二字诠释地淋漓尽致。
我一看笑道:“你这朋友倒也是挺有趣!”
门外进来这个人,是钟发儿时的死党李存孝,原来半年前他就从部队复员回来了,但李存孝没马上回成都,在外地胡混了一阵,今天一回来马上来找钟发。
李存孝过来隔开我和钟发,说道:“大哥,听说你很牛x啊!就连野人都给你打残啦!”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忙让李存孝打住,接口道:“难得今天人多,我们出去狂喝一顿,走起!”
说罢拉着他们两个出了门,到了青云小吃街,我们边吃边聊,几杯酒下肚,钟发又开始把话题往书的事上拐。
我不耐烦道:“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啊!要是想讲故事就爽快一次讲完,别左一本右一本书的来钓我。”
钟发咋嘴道:“啧!啧!秦少,你这个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书要品才出味道才有意思,我就是想和你商量去罗布泊的事!”
我听钟发这话,一口酒呛到气管,直接就喷到他脸上,道:“你疯了吧!去罗布泊要经过死亡之海,那可是恶魔的居所,去那你不要命啦!”
钟发抹掉脸上的酒,说道:“秦少,我不是正和你商量嘛!要是有你跟我们去……。”
我接口道:“你们?你和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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