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温江拦着了韩襄阳说:“大哥别过去,照我看来这是茅山秘术‘请神上身’也就俗称的‘神打’,这可是一门禁术啊!看来老二是豁出去了!”
柴隐川又晃了一阵后,身子一抖双目圆瞪朝铜甲尸王杀去,铜甲尸看到有人杀过来,虎躯一振也迎了上来。柴隐川一剑刺向铜甲尸的胸口,铜甲尸中门大开但没有要护的样子,双手朝柴隐川的脖子抓去。
柴隐川这剑正好刺到铜甲尸的护心镜上,剑刺穿铜镜后贯穿了铜甲尸的身体。铜甲尸也掐住了柴隐川的脖子,铜甲尸手指上枯黄锋利的指甲竟然没能刺进皮肤,柴隐川这时已变成了铜皮铁骨。
柴隐川拔出长剑当头就向铜甲尸的天灵盖斩去,铜甲尸像是知道了厉害举起双手来挡,可这剑力道之大之强,不仅护臂铜甲被击个粉碎,就连铜甲尸的一条手臂也给削了下来。
铜甲尸吃了大亏就转向朝韩襄阳扑了过来,早已按耐多时的王温江见铜甲尸扑过来,也一猫腰从下往上四根指头插入铜甲尸的下腹,一把将肠子给抓了出来,拉住肠子都向后退拉去。
铜甲尸被自己的肠子扯着不能去抓韩襄阳,大手一挥竟然扯掉了自己肠子继续扑向韩襄阳,可韩襄阳早就不知去向,铜甲尸抬头一看原来韩襄阳已跳到了自己背上,韩襄阳抓住钢戟后又狠狠的刺了下去。
铜甲尸连吃大亏变得几近疯狂,拼命的摇晃着身子想摔开韩襄阳,就在这个时候船身猛烈倾斜,眼看就要翻覆韩襄阳大喊道:“快把铁锚拉起来!要不然船就要翻了!”
一旁躲着的吴学究看终于有自己能帮的上忙的地方,赶忙朝收锚的升降木盘跑去,可自己根本转不动,王温江也冲过去帮忙后才勉强可以转动。铜甲尸王也因为倾斜一头撞到了船舷上,韩襄阳更是被摔了出去,要不是抓着钢戟恐怕早就掉下水了。
柴隐川借着船倾斜之际一跃而下,用长剑钉进了铜甲尸王的眉心,铜甲尸用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握住了剑刃,柴隐川腾出左手握住剑刃抹了一把,一股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去,鲜红的血液随着剑身的纹路流动,勾勒出一道道奇怪的图案,古铜色的剑身瞬时变得通红,仿佛就要溶化了一般。
接着一声巨大的声响,传到了还挂在外面的韩襄阳耳里,像是什么东西被炸裂了一般。韩襄阳立刻抬头看去,就见铜甲尸胸部以上的部分完全被炸开了,看来是死透了。
再看浑身是血的柴隐川此时可能是虚脱了,两眼一翻向后倒去。韩襄阳爬上去看不省人事的柴隐川,叫了几声后柴隐川才慢慢睁开眼睛问道:“大哥!铜甲尸怎么样了!死了吗!?”
韩襄阳边帮他止血边用力的点点头,并让他不要浪费力气说话,可柴隐川还是接着说:“大哥!我这里有样东西要托付给你!你收好了!等出到外面才可以打开来看!”说罢从怀里拿出个樟木盒子。
韩襄阳抹了一把眼泪接过盒子说:“你就别在说话了,东西我先保管!出去后还给你!”柴隐川笑了笑又昏死过去。
王温江冲韩襄阳喊道:“大哥,要是老二没什么事!你就过来帮帮忙!我们也快要歇菜了!”
三人好不容易才把铁锚拉上来船终于恢复了平衡,这才发现用来固定的卡栓居然没了,王温江干笑道:“前面上来时图省事给我一手劈掉了!”
韩襄阳怒道:“那你们先顶着,我去找东西来卡住!”可一转身就看到,早该归西的张参谋正一脸狰狞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柴隐川。
韩襄阳吼道:“姓张的!你想干什么!!”张参谋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还拿起了手雷拉开了保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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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5章 身死人灭,受人所托
看到大事不妙韩襄阳飞起一脚把张参谋踹飞老远,而张参谋手里的手雷也滚到了堆放檑石铁刺的木箱旁,巨大的爆炸混杂着檑石铁刺等物,向四处飞散,有几颗更是打翻了船上的铜灯油壶,大火立即弥漫开来。
韩襄阳正想上去要弄死张参谋,就听到王温江的喊声“大哥!别管他!快来看看吴老头!”
韩襄阳过去一看也是眉头一紧,吴学究被一块碎木刺进了腹部,一脸苍白的说:“我是不行了!你们快走!这里我撑着!告诉我女儿说我不能去美国找她了,让她多保重!别让她知道我死了!继续给她写信,就说我要在国内搞研究!”
王温江握着吴学究的手道:“恩!一定!”站起身来对韩襄阳摆摆手小声道:“别再说什么了!让他死得有尊严些!刚才我看过了主桅杆快顶到穹顶了,你赶快爬上去炸个口子,我反打盗洞出去!快!没时间了!”
韩襄阳身上剩下的**,也只够在洞顶上开出个两米见方的口子,王温江就在这个口子里用精钢铲在坚硬的岩壁上,争分夺秒的开始打起z字行盗洞来,韩襄阳背上柴隐川又冲奄奄一息的吴学究点了点头,然后就爬上了主桅。快到洞口时船身已经倾斜得很严重了,王温江从盗洞内探出手来拉韩襄阳,正要进去韩襄阳觉得身下一沉,低头一看原来又是那个该死的张参谋,不知他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正死死拽住柴隐川的脚。
张参谋的脸上泛着诡异的笑容,加上布满黑色血管脸更显得狰狞恐怖,韩襄阳正要去踹他,脚下突然一空,楼船已经侧翻了。
王温江在上面大叫道:“大哥快把他踹下去啊!我的手要断啦!”
这个道理韩襄阳自然明白,但是张参谋抓的是柴隐川的脚,自己是想踹也踹不到,就在这个时候背上的柴隐川在耳边虚弱道:“大哥!…。。”
韩襄阳只听清“大哥”这两个字,就觉得肩头一松柴隐川已掉了下去,看着陨落的柴隐川,韩襄阳更是肝肠寸断的哭嚎起来,肩头虽然轻松了心头却承重无比。
王温江也悲愤不已,用力的一拳砸在洞壁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的痛,把韩襄阳拉上来后两人都一言不发,呆坐了好一阵,王温江开口道:“大…哥!我和你一样难受!但是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二哥也希望我们这样不是吗!”
韩襄阳听罢发狂的拳头像雨点般就打在王温江身上,王温江不躲闪也不还手就这么默默的承受着,两人就用这样畸形的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在盗洞里爬行了整整三天,出了盗洞时已经是黄昏了,王温江低着头说:“大哥!我知道你难受!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二哥要是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的话,我一定办到!你告诉我!”
韩襄阳整个人早已垮了,喃喃道:“什么心愿!你说吧!我自己会去办!”
见韩襄阳答非所问像丢了魂一样,轻叹一声:“大哥!你当振作些才是啊!二哥……掉下去前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话吗!我没听清,但想必也是他什么未了的心愿吧!”
韩襄阳听完才回过神来一拍头道:“哎呀!我真是没用!隐川定是有什么要紧的话交代,可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怪我!怪我!”
王温江见韩襄阳懊悔的模样,不忍道:“大哥!别自责了!当时事发突然你不要太自责了,你想想平时二哥有没有提过什么家人,或是特别想做到些什么事!”
韩襄阳这才想到柴隐川曾交给自己一个樟木盒子,赶忙翻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封信和一个奇怪的戒子,一封信写着‘子翊兄启’(这是韩襄阳的字),另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上面只有个名字‘楚离陌’和一个地址的信。韩襄阳打开自己那封仔细读了起来
子翊兄:
见字望好,想必你看到信时我已不在你身边了,感谢多年来知遇提拔之恩,有些事不是有意相瞒只是不便相告,我其实是茅山南茅分支‘天正’派第四十九代掌教,只是我派教小势单尚有历代几代掌教大仇未报,又有倭寇犯华我也只能随波逐流想先御外敌再清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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