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地处江南要塞,百姓富足康乐,物产多样而丰富。
柳珹依照风弦的话,前去查看了瓷窑和丝绸,都是上好的佳品,带着钰卿游苏一同,游苏一样赞不绝口。
看来若是能发展江南与西域之间的贸易,那以后就不必愁什么国库空虚了。
南疆的战事补给自然也就不用费心。
柳珹很快制定了新的政策,这样的生意交给百姓来做实在难以控制局面,让皇家牵头最好,最后利益的大头也占了大半。
现下信得过的最好也是皇家人,只是自己的孩子个个都还未长成,只有同为皇家人的柳言还闲着。
她上次和自己请命说骑马不慎跌落摔断了手,回到临安封地养伤,现下也不知如何了。
既然柳言闲着没事,就让她做些生意玩一玩,省得每天没事就跑到宫中捣乱。
柳珹打定主意,拟了圣旨让怜谷送出去。
此次南巡已过三月有余,事情都已办妥,加急赶回去还能在除夕前去庙堂祝祷一番,免得那些大臣又拿这个做口舌。
“明日启程,回京。”柳珹靠在软垫中,对曲娆道,“你快些着人安排,走水路,更快些。”
曲娆点头,“臣现在就安排。”
风弦又先一步从曲娆那里得到了消息,她从怀里拿出莘澄给的瓷瓶。
还好之前还剩了些,不然这么长一段路该怎么熬过去。
寒冬腊月,河道两岸的山峡银装素裹,风弦又贪景站在甲板上看着。
还好这处水流平缓,只要不看船下的河水,她还是能站着坚持一会。
若是有朝一日能走出皇宫,找一隐蔽山林的人间仙境住着,闲来弹琴种花,偶尔与三两好友下棋喝酒,人生也了无遗憾了。
柳珹带着仪仗走来,站定在风弦面前,挥手让怜谷等人退下。
“刚刚从宫里递来的消息,姜毓差点被人毒害,好在饭菜事先用银针试毒试出来了。”柳珹淡淡地开口。
风弦一下子就抓住关键信息,一是下毒,二是……柳珹已经察觉有其余人在暗中保护姜毓。
银针试毒,那是皇家才有的待遇。
“圣上庇护姜毓,是她的福气。”风弦装傻。
“朕才不关心她的死活,本来南疆主将被姜姝斩于马下就该拿她去南疆祭大梁军旗,只不过是你牵挂,莘澄也没什么表态,朕才苟且留她一条性命,让她睁着眼看朕的猛将踏平绥沧。”
主将是晏莺,之前听莘澄说是圣君的侄女。
姜毓在宫中没碍到任何人,此番十有八九是圣君动的手,若是圣君杀了姜毓,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姜毓真是为绥沧受尽了无妄之灾。
风弦也无心再看雪景,正想个理由告退走人,却被柳珹打断。
“别急,朕拿到一个有趣的东西,你想不想看看?”她伸手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信上的火漆已被破坏,里面的信纸露出一角。
绘着飘渺的白云和巍峨的高山。
是尧夏圣山苍梧。
是尧夏寄来的信。
“没想到新晋的尧夏太女竟是个没主意的,遇到什么事只知道来问亲爱的……”柳珹拿出信,打开看了看上面的称呼,“……亲爱的阿姊。”
风弦闭上眼,自己早就说了千八百回了,让风岚在外面不要叫得这样腻歪,总是不听。
“圣上,随意拆看他人信件是件无礼的事。”风弦反击,为风岚辩驳,“而且风岚年纪尚小,初登太女之位总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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