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南今年十三了,马上过完年十四,已经是半大个男儿了。
姚品娴和靖王妃当然是认识徐定南的,在她们记忆中,这南哥儿还是个小小少年模样。没想到,不过两年功夫不见,就已经长高了一截,而且性格也比从前开朗许多,似是骨骼也较之从前更为健硕了。
知道姑姑与二位王妃有体己话说,徐定南过来行过礼后,就识趣的退下了。
徐定南一走,靖王妃就忍不住道:“纯姨,没想到南哥儿如今变化这么大。这要不是在您府上瞧见他,走路上看到了,我指定认不出来的。”
姚品娴也高兴:“所以说多出去走走,多看看这天下风情、大好河山,还是很有必要的。若不是走不开,我都想跟着纯姨一起走了。”
“我也想。”靖王妃心也动了。
徐大娘子则笑道:“你们还很年轻,想出个远门,日后多的是机会。怎么样,我不在的这两年,你们过的如何?可有什么新鲜事儿说与我听?”
徐大娘子和景王当年也是夫妻恩爱,曾有许下过此生非卿不二的诺言。只是徐大娘子天生性情豁达,当得知景王已经别恋她人时,她果断的提出了和离。
而且和离后,她也还如从前一样,从不见其悲情郁郁寡欢。每回姚品娴过来看她,她都是一脸和善的笑容。会以长辈的身份关照她,也会如同同辈一样,和她谈心。
这样的徐大娘子,曾一度是令姚品娴翡翠羡慕的存在。
而如今,她想,她胸中应该也有如徐大娘子一样的豁达。
“我过的还不是和从前一样,魏王妃过的越来越好。”靖王妃率先说,“纯姨你不知道,自去岁魏王领军回京后,这魏王妃是越发春风得意了。你看看她这张脸,瞧瞧她如今这风采,真是越来越令我嫉妒了。”
靖王妃最是爱美的,她做梦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但可惜,老天并不眷顾于她,让她在姿色这方面略逊色了些。
所以,每每瞧见个美人儿,她都会盯着看半晌。看人家鼻子看人家眼睛,分析人家为什么长得美,到底是哪里好看,才能一眼就能夺走人的目光。
随便看到了寻常美人儿都如此,何况是姚品娴这样的人间尤物了。
她什么都不羡慕魏王妃的,她就羡慕她天生丽质。
徐大娘子似是被逗乐了,大笑了两声,然后无奈道:“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都快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品娴长得就是比你好,你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靖王妃气!
但徐大娘子很快又道:“但你福气好。你这小半辈子,都没吃过什么苦。哪像品娴,一成亲夫婿就走了,她独守空房好几年。这人呐,总会有一二之处不能尽如人意的,人生总会有些缺憾的。”
姚品娴说:“这两年我们过的都挺好的,纯姨这些年去了哪儿?是不是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土人情?我还听说,纯姨这次回京,带了个小姑娘回来。”
“你怎知道的?”徐大娘子说,“她叫一一,偷我钱袋的时候被我的丫鬟发现了。没想到,这丫头有把子力气,人也机灵,跟条泥鳅似的,竟然挣脱了。我见状,就亲自出了手,将她给制服住了。后来才知道,这孩子日子过得苦,又想着她也没亲人在世了,就把她带在了身边。这会儿……怕是溜出门玩儿去了。”
“只是……她今儿人都不在,你怎么知道她的?”
姚品娴实话说:“这丫头的祖上,和我外祖裴家的祖上有些渊源。外祖父托梦给外祖母,便得知薛家这唯一的后代过得不好,所以,我曾拜托王爷去找过。却没想到,如今她竟跟着纯姨您回京了,当真是缘分。”
姚品娴把能说的说了,那些连王爷都不能告诉的,她自然对别的任何人也都是守口如瓶。
徐大娘子倒没多问,只道了句:“原来如此。”又说,“那等一一回来,让她来见你。”
姚品娴笑着点头:“好。”
只是没等到薛一一回徐家来见姚品娴,她就出了事。徐家的管家匆匆来禀告说:“娘子,薛小姐好像在街上犯了事儿,这会子被一个军爷押到门上来了。那军爷年纪不大,但长得人高马大,跟个棕熊似的,吓人得很,他单手拎着薛小姐,轻轻松松的,小的可真怕他不好对付啊。”
姚品娴和靖王妃皆有些担心,但徐大娘子却仍稳如泰山。
她说:“若一一真犯了事儿,也该让她吃点苦头了。”说完后才起身,“你们坐着,我去瞧瞧。”
姚品娴挺紧张那女孩的,闻声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随纯姨一道去看看吧。”
靖王妃正要说她也去看看,徐大娘子却抢先道:“你好好在这儿坐着,我们一会儿就来。你这身子沉,最好不要去见那样的场面。”
靖王妃撇嘴,明显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但没办法,纯姨的话她还是听的。
去了前院后姚品娴才知道,原来那个押着薛一一的所谓军爷是潮哥儿。见这会儿潮哥儿仍虎着一张脸,还把人家小女孩拎在手上,任人怎么扑腾他都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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