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如释重负,连忙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重新包上套子,盒子,然后放到保险柜里。
“何老,这画怎么样?”燕文小心翼翼地问着。
何守元摇摇头,道:“我也看不出真假。我见过好几副《清明上河图》,其中属这副画的最传神,但到底真伪我也说不清楚。以前的几幅画我也觉得应该是宋代的。到底哪副张择端的,我实在无能为力。”
燕文有些丧气。
何守元道:“后人临摹的也不一定会超不过前人,所以想从艺术价值上判断画的真伪有些困难。但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判断真伪。”
燕文觉得自己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哦?何老您何必大喘气,掉我的胃口。”
何守元哈哈笑道:“艺术价值有高有低,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张择端的真迹成画时间肯定比临摹的要早。而有一个人在判断古董的时间上有着很深的造诣。我敢保证,如果连他都看不出的话,那别人你也不用找了。”
“谁?”燕文有些惊讶,没想到文物界还有比能让何守元如此推崇的人物。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守元笑盈盈地看着云重。
嗯?燕文一愣,仔细看了看旁边这位。
年纪不大,看起来三十岁的样子,样貌普通,但比较清秀,倒有些书卷气。可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古董行里还有这号人物呢?
“恕我眼拙,阁下也是古董行儿里的行家里手?”何守元都这么推崇,燕文也不敢得罪,谨慎地询问着。
云重白了何守元一眼,含蓄地摆摆手,道:“算不上什么行家,也只不过当年跟着何老学过两手罢了。”
有门!燕文见他不推辞,心知可能是个有本事的主儿。
“那您看这幅画?”燕文越发的恭敬了。
“那我就献丑了。”云重淡淡笑道:“此画的用纸大约是九百多年前,这其实不用我,只要检测一下碳十二就一目了然了。这幅画的画师技术精湛,堪称一代国手,但据我推测,应该不是张择端的手笔。”
嗯?!何守元和燕文都吃了一惊。刚才何守元的话已经隐隐认为这就是张择端的真迹了,没想到到他这儿又峰回路转。
燕文急道:“云先生何以见得?”燕文的家族对古董也有一定的鉴赏力,在来的时候燕文已经有九成确定这是一副真迹。之所以来找何守元那是为了再确认一下,更重要的是利用他在古董界的声誉,提高此画的潜在价值。
“不要着急,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云重示意他们不必着急,“此画虽然不是真迹,但我觉得它比真迹还要贵重很多。”
峰回路转,真正的峰回路转。一副临摹的画竟然比真迹还有贵重,真的假的?
“云先生何以见得?是否能拿出一些凭证呢?”燕文倒是想认为他说的是真的,但眼前这人默默无名,说出来也没人信。最好能拿出过得硬的证据。
“嗯?”云重看了他一眼,没有下文。
燕文轻拍脑门,暗道糊涂。古董行里的高手都有自己验看古董的一套,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只是云重这话让他的心提不起放不下,犹如一群蚂蚁在上面撕咬,难受,很难受。
“你放心,我这位学生那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的话就算是假的也有人信。”何守元有些不快,靠,哥们儿的学生好歹也是中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你丫这种表情是不是像我K你。
嗯?燕文又是一愣,莫非这还是位大人物。将自己脑海里与眼前这位年纪对得上号的大人物逐一划拉了一遍,终究是没有找到。可这架势也不好问,只好高一声罪离开。
“这幅画不知道燕先生准备怎么处理?”云重对古画不敢兴趣,但李君却是学画画儿的,想来她对这种宝贝应该感兴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这副画不简单。
燕文笑道:“此画是家族收藏,只可惜近年来无人欣赏,所以准备拍卖。云先生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参加拍卖。”说完躬身而退。
“怎么?你对这幅画感兴趣?”何守元笑着问道,“我可很少见你这么上心。”
云重笑了笑,没有回答。
何守元见已经没有了外人,神秘地问道:“小子,那幅画真的那么厉害?”
云重道:“自然。如果单从艺术价值上来说,我没见过真迹,这点倒不好说。”
“那你还说它更贵重一些?你该不会是忽悠燕家的那小子吧。”何守元挤眉弄眼。
云重混当没看见,自顾自地说道:“从画上可以看出,画家的心境很超脱,对世间的一切有所感又不入,想来他画的这副比起真迹来也不遑多让。但我说的价值却是里面的一股灵气。”
“灵气?”
“对,就是灵气。此画甫一打开,我便感觉到有一股灵气。再观画的意境,我确定这画的画家应该不是一位俗人。”
“不是俗人?”何守元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位画家是神仙一流?”
现代人对修真人已经开始有些了解,云重倒也不怕吓到他。
何守元由此及彼,道:“黄茂就曾经说过你不是凡人,今天你自己又露了馅儿,快招了吧,你是哪个门派的?”
“不错,我也学过几天长生术。”何止几天,哥们儿是这个的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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