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位君主没错!
当然,玛丽很不喜欢这个结果,数年来她一直有心做出些改变。但依照目前状况,穿越女的作用,暂时还不显著。
“他还说,‘我唯恐您尊贵的王子们,将受子嗣之事的考验’。”
哦,这个也蛮准!凯瑟琳的儿子们,的确膝下荒凉。史上,弗朗索瓦分明是个短命鬼,婚后一年几乎都在病床上,没孩子;查理二十多岁病故,仅有一个女儿还夭折;亨利娶妻十四载,无子女;最后一个埃居尔·弗朗索瓦,和童贞女王伊丽莎白闹了许久绯闻,至死都没结婚……瓦卢瓦由此男嗣断绝,法兰西王冠最终落到宗亲波旁身上。
玛丽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还有什么?”
弗莱明小姐突然有些怯,脸也红了起来。“这个……和您也有关……”
玛丽头皮一紧。她故作镇定,拍了拍小姑娘。“说吧。”
“他说,‘您的长子,很遗憾受着病痛折磨,但奇迹仿佛在发生’……他又说‘四年之后,仍然可能非常关键;不过,局势在缓慢变化,未来尚未决定’。
玛丽的双眼睁得圆溜溜。这个诺查丹玛斯,好像真不简单!
四年,就是指1560年!
原本历史上,“弗朗索瓦二世因耳部感染,波及颅内”,在那一年病逝。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作为一个穿越女,玛丽不得不相信某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现在,一个将要闻名遐迩的占星术士给预言了“真实未来”,她岂敢置之度外!
他……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这种念头,在玛丽脑中仅仅一闪而过。毕竟,据她所了解的,诺查丹玛斯的言行,并未超过一个古人的规范。
所以,她暂时不应为此困扰。
她该去烦恼的,是越来越近的那些重大事件,还有某些人的生死存亡。
于是,原本暗中对“预言”嗤之以鼻的玛丽,迅速郑重其事的,购买了一整套《百诗集》。
——好和她仍能记住的那些“历史”作对照。
然而玛丽略翻一遍,就只想骂:这些长短诗,诡谲朦胧,或者说乱七八糟;又没有时间线索,谁知道那隐喻什么什么啊!
陪她阅读、跟着怀疑书中有秘密的侍女们,也是头都快晕了。
“唉,龙萨的抒情诗,可比它们漂亮得多。”比顿小姐揉揉额角,叹道。
玛丽瞟了眼她发育得很饱满的胸,简直想敲她一脑袋——这是,前面只管丰满;脖子上的部分,就吸不到营养了么……
傻妞啊!
龙萨,那是谁?那可是当代最有名的御用文人,宫廷红角呢!他可是弘扬民族文化、率先用法语写作、创立七星诗社的诗歌大家。他的颂上诗,能使亨利二世龙颜大悦,他的爱情歌,在欧陆宫廷中传诵甚广……
“怎能拿这种蹩脚诗人和他相较。”弗莱明小姐撇嘴。“龙萨令法语的美,突破了拉丁文旧有的局限。再说,他为陛下所写的诗篇,连王储殿下都赞赏不已呢。”
略微早熟的比顿小姐,双颊绯红。“献给陛下那些爱情诗,多么浪漫煽情,动人心弦;也亏得陛下,应和得体……”
玛丽听她提到旧事,实在惭愧:这个,龙萨一介宫廷诗人,用文艺作品给未来太子妃拍马屁,分明是义务所在;她不过草草应酬两句歌词,就要接受更多名不符实的赞颂,羞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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