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
长安的晚冬,冰雪已融。长安的阳光,却抵挡不住寒冬最后的疯狂。
因此,即便是值守的兵士,也不免微缩着脑袋,心里仍留恋今晨自己温暖的被窝,同时小心的诅咒着这该死的鬼天气。
而这时的立政殿,与守职的士兵们一同站立的还有一个人。那笔直站立着一动不动的,是一个少年。
没有赶上清晨,所以少年选择黄昏将近之时,另一个降温的时段,站在立政殿的正门之前。
阻止了没有好脸色的士兵们的禀告,少年站立于此,早已过一个时辰。
即便感受到周围愤恨的目光,然而少年视而不见;可是少年笔直的身子搭配着僵尸般冰冷僵硬的脸,在那些兵士看来却是对于自己精锐之身份最大的讽刺!
怒火直冲上粗犷的脸上,那些士兵们挺腰昂头,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比试。
最后即便是那偶尔出场的那叫蝶儿的侍女顺便劝了一回,他们也没有动静。倒是看见殿外的孙道时,却是瞬间拉下脸来,说话的声音突的变得很冷,说的仿佛是事不关己“着实不知孙公子大驾光临,奴婢这就进去禀告”
“不用!”他的声音中包含的,仿佛更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我站会!”
他们的不待见,他们自内心的憎恶,他无所谓,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
不勉强同时那蝶儿也不掩饰,冷哼一声后转身入殿。
只是不过盏茶功夫,殿内那蝶儿便再次探出身,依旧是那不假掩饰的冷漠“孙公子,娘娘有请!”
这句话说完迅缩回身子,不管不顾孙道如何,好像是那“反正我已经把话传达到,至于他怎么办不关我事”的意思。
“也该到了~”扬望天,看着天边仍残余着的那最后一抹余晖,他喃喃自语“否则也太迟了~”
不再耽搁,孙道抬步,沉色入殿。
香炉里的香已经化作缕缕幽香飘散空中,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
一袭宫装,长孙皇后素手轻捻几段又是放进去,听见殿门吱呀声,转嘴角轻扬,伴随着袅袅青烟,唇角笑意也掺和了氤氲。
“来啦?”
转又言“蝶儿,你先去吧”
“蝶儿告退~”尽管心中不愿,然而那蝶儿只能是平复了起伏不定的胸脯,闷闷的行礼退去。
自伊始,孙道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着,于门旁机械性的站着。
直到殿内明里只剩下她与他两人,直到门外希希疏疏的摩擦声消失,直到长孙皇后收起笑颜,回步素手泡茶。
“你恨过我吧?”
直步上前,他端起那张相对的桌上的白茶,一饮而尽。
温水,正巧入口;他摆开茶杯,一一添满茶水。
“应该说”长孙皇后捏着壶炳的手微顿,瞬间又继续,淡抿唇瓣轻轻颔“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吧~”
“可是”随即昂,微绽梨窝“婶婶活得比可你长呢~”
青烟袅袅,朦朦着他的视线,亦朦胧着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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